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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稠

發布日期:
作者: 浯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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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牛稠港頌」:「山巒起伏,良灣天成,一群可愛的革命夥伴們,活躍在雄壯的牛稠港,披星戴月,沐雨櫛風,從甲板到工場,上下一心,上下一心,建立國防,偉大的力量,親愛精誠,親愛精誠,個個揮汗,人人歌唱,竭智盡忠,為戰鬥燃起勝利的光芒。啊!啊!牛稠港,春潮拍岸,奮勵激昂,反攻復國,鼓動戰艦,凱旋在浩瀚的大海」。這是方崇信填詞,曾尚智譜曲的歌詞。
  牛稠港的歌聲依然在腦海中迴旋,那是大學畢業服役的地方,在基隆的港灣碼頭,屬於艦艇修復的基地。到基隆報到的時候,正是盛夏的七月份,碼頭旁邊有一些停泊的艦艇,海上有一些航行的船艦。受過專業分科教育訓練後,在九月份正式上班工作。剛開始擔任「材料準備」的工作,對於材料的評價,成立購案是主要的工作內容。這是一份新鮮的工作,而為了訪價曾經到市區去瞭解物品的品名、規格、價格,有時候商家不願意提供估價單,他們認為只是估價而不買現場貨品是沒有商業利潤的。
  (二)
  除了工作,還有一些屬於政治教育的活動,每星期的莒光日是收視電視教學的時段。工作單位也舉辦過小型康樂的活動,並有表演比賽的節目,對於這些活動有些人可能無法適應。雖然參與「小型康樂」的活動表演,我認為這是有點不屬於「正業」的工作,但是辦公室鄭先生認為「這才是正務」的工作。但見孫學長在「小型康樂」上大展身手,可說是賣力演出;而張同學更是投入,參加「相聲」的演出。有時上級單位推動「小型康樂」的比賽,扮隨「春風春雨」嘹亮的歌聲:
「又是一年春風,吹白了多少少年頭,多少壯懷為著故國愁;又是一年春雨,洒綠了多少異鄉樹,多少傲骨埋進了荒坵,多少人在春風裡憔悴,多少人在春風中消瘦,為什麼憔悴,為什麼消瘦,為的是青春不再歲月如流,歲月如流,卻流不去家恨國愁。又是一年春風,春風裡故鄉依如舊,多少遊子為著故鄉愁,又是一年春雨,春雨中歲月依如舊,多少鄉客為著故鄉憂。一年的歲月如流,流也悠悠,一年的青春消逝,愁也悠悠。流去了永懷憤慨,卻也流不去家恨國仇,流去了青春惆悵,卻也流不去家恨國愁,流不去家恨國仇,家恨國仇」。
(三)
  有個早上,與一個驗估領班先生聊天,他說他每天都要讀書,因為以前的電子裝置多係真空管,而現在則改為電晶體,如果沒讀書,就趕不上時代,他五旬開外,齒牙動搖。早上原本好奇著他手裡拿著的「古錢幣」樣本,沒想到與他聊上了。他早年讀中山大學讀了兩年,並入黃埔軍校十七期,因為體格較優,轉入空軍,曾到過美國受訓,他說:「你們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並敘及他在金門的時候,打游擊,有七次到大陸去實行任務;在金門吃的飯菜,有一道肥肉,或有油脂,就是最好的菜了!他忽然變了一種臉色,談到金門時,曾經把太武山炸下的石頭,扛到料羅灣去填補公路,自己身為區隊長還幹這種事,而且路中吐了半臉盆的血,當場氣憤,到船上搶了一把手槍,要上級批他休假,因為上級要他見習三天,不准他休假,他正義激昂的說:「你要不要給我批准,若不准我當場開槍」。這種個性真是率直,他說在軍中,這種個性是很吃虧的,但一個隊伍一定要有這種人存在,才能顯出正義感來。他中校退伍,住在基隆「安樂社區」,他說他四十三歲才結婚,那時他太太三十歲,最大的孩子讀小學六年級。問他為什麼要這麼晚結婚,他感慨的述說:在通校當教官的時候,戀了一個女孩,女孩子自殺,他則發狂。我沒繼續問下去,而想起「徐士欽」的一首短詩:
「有人輕聲問我,折斷的那節枯枝往日,是否有啼鳥或鳴蟬棲過。」
(四)
  工作期間,正逢第卅三周年的廠慶。剛「報到」時總覺日子在渾沌中度過,「請問您在何處服務」竟會在喉中如鯁,難以開口,是這個工作令你覺得有失身分,覺得有所愧恧,還是本身沒有成就,只有墮落感?這期間來「牛稠港」工作已經歷九個多月(扣掉分科教育受訓的八週不算),悶雨,吵雜的環境,不稱心的職位,不可一展抱負的任務,於是在小型康樂中勉強自己要唱歌;在莒光週,在軍紀教育月,在保防教育月,圈點、眉註、心得寫作、命題、測驗;在莒光日的輪痕下輾過歲月;在雨中打傘裡與陰霾相伴,在薄微的績效獎金裡嘮叨;而中午怕超過上班的時間輾轉難眠;在主管一種相剋的眼環中想躲過陰影;在盲目的「官代兵」裡沖水溝、擦窗戶、撿菸頭,作奔忙的小弟。難道這段日子裡如此灰澀、難過?是我心中先揚著「不平」來看這世界吧?還是我儘往壞的方面去想。難道這兒沒有光明的、天堂的坦途嗎?
「莊強整備」,把廠區的品管組、行政組、診療所、主計室、政戰處、廠長室、福利站重新調配位置,並作加改裝的粉飾,這個「廠區」不正是有所建設嗎?有所進步嗎?通往大門口的道路重鋪了厚厚的柏油,使雨中不致路途泥濘,使人有所舒暢的踏步,如今總統蔣公銅像矗立,升旗台的設置不正是使人有精神上的武裝嗎?使人有心中的靈魂牽引嗎?
  「修復計畫」雖說只是國防線上極其微小的一環,但是沒有這些船艦定期的大修和保養,怎能擔起台海巡航的大任呢?怎能阻止敵方的雷池一步呢?幾條交通船、救難船的整修,如果一疏忽,不看清自己的力量,那麼外島、海峽作戰的補給、救難醫療不正是被切斷了生命線嗎?當然今日我們的大課題,在於如何造出軍艦,免於受制外人的主宰、零配件的供給,免於老艦不堪一擊!而此處僅是修護與補給,給人的門面就是差人一等,但絕不可因此而自悲、自卑,看有些老技工幹了二十多年、三十多年,在櫛風沐雨的甲板,在烏煙瘴氣的機艙,辛勤一輩子,以此為家,他們的精神,難道可以被磨滅嗎?正如早上穿上白軍服,這不正是你所希冀的戎裝嗎?表揚資深的軍官,「課長」也上台,區區不過領了三百元,實在有些少;而同期的同寢室的張同學為績優之工程師,前期學長有多人獲此項榮譽,雖然他們只得三百塊之酬獎,但他們的好榮譽之心,豈可被抹殺?下午有個藝工隊的表演,並請了一些名溢西洋的魔術師:特技表演者,真令人嘆為觀止!但願這是「牛稠港」一個新的歷程,在櫛風沐雨,在炎炎盛夏之日。
(五)
在「牛稠港」的廠區工作,我的心願和目標就是考「研究所」。在民國七十年七月到「牛稠港」的廠區報到,那時候前幾期的學長有幾位在準備考「研究所」。按照規定,要畢業兩年才能夠考「研究所」,在民國七十一年考上研究所的有:黃學長、葉學長、李學長、曲學長。李學長原本在基隆「牛稠港」的廠區工作,調派到高雄後於七十一年考上研究所。在民國七十二年「牛稠港」的廠區考取研究所的則只有我個人,但是等待的兩年可說「心神煎熬」「神情憔悴」。
在「牛稠港」廠區的一些學長,後來有幾位退伍之後到了桃園的「新新埔」研究院工作。在民國七十四年七月,我分發到「新新埔」的研究院任職。在「新新埔」工作期間,曾遇到以前在「牛稠港」廠區工作過的同仁,他們之後陸續到「新新埔」工作:周學長、葉學長、董學長、廖學長、梁學長、葛學長、劉學長、黃學長、李學長、燕學長。「牛稠港」的廠區原先是基隆重要的修復單位,「精實案」以後「牛稠港」的廠區併入到「基隆後勤支援」的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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