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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門作為兩岸會談及和平試點的最佳時機──兩岸《金門協議》十八周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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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九月十一日,世人很快會想到的是,美國「九一一世貿大樓恐怖攻擊事件」發生七周年,一個人類歷史上災難與悲劇的紀念日;九月十一日,對兩岸人民,尤其對金門人而言,也是一個特別的日子,但它不是悲劇日,而是從兩岸長期分裂、分隔的悲劇氛圍轉向兩岸對流、對話,帶點喜劇效果的日子,這個重要日子,卻很少被記得。今天,兩岸《金門協議》十八周年了!藉由這個特殊的日子,我們要重回歷史現場,也要在馬英九總統赴約金門八二三戰役五十周年紀念日發表以「和解、和平」為基調的「從殺戮戰場到和平廣場」談話,日前中共國台辦也釋出「陸客可經小三通赴台灣本島的觀光」擴大兩岸觀光交流的措施善意後,再次重申,延續《金門協議》的金門精神,讓金門成為兩岸和平對話的窗口、和平實驗區的前哨。

歷史倒帶重播回十八年前,動員戡亂時期未終止,金門也還在戒嚴,軍管體制下的一九九○年九月十一日,平靜的金門,卻出現不平靜的水域,當日上午十一時十分,一艘未懸掛任何旗幟、未漆上任何文字,僅有大陸紅十字會標識的漁船,按照原先的默契,駛入、停泊金門大膽島水域中,十一時二十分,在國軍兩棲偵察營的成功艇指引下,包括大陸紅十字會秘書長韓長林及中共國務院對台辦副局長樂美真等人在內所組成的「五人小組」,於十一時三十分正式登上金門島,這批兩岸分離四十一年來「合法」首訪金門的大陸人,迎接他們上岸的,有中華民國紅十字會秘書長陳長文及軍職人員,雙邊秘密在金寧鄉的「仁愛之家」舉行為期兩天的《金門協議》。

兩岸《金門協議》的會談內容,以打擊犯罪、遣送非法入境者為主。《金門協議》的模式,促使了第一位台籍通緝犯吳大鵬自廈門被遣返回金門,再押解回台灣。因《金門協議》產生的「法源」,此後十八年,經由金門、馬祖為中繼點,遣返回兩岸的罪犯、偷渡客,不知凡幾;也因《金門協議》打通了一道禁忌之門,在二○○一年兩岸「小三通」之前十年,一九九二年九月十七日,海基會秘書長陳榮傑已從金門新湖漁港乘軍方所屬的「忠誠號」直航到廈門與中共海協會秘書長鄒哲開進行會談,會談照片還透過中央社發佈給台灣各媒體於次日刊登,引發了兩岸將從金門「直航」的諸多聯想。

回溯歷史,《金門協議》對兩岸交流、會談的影響面既深且遠;它可以說是兩岸面對面會談的第一聲春雷,《金門協議》兩年後,才有第一次「辜汪會談」。一九九○年的《金門協議》也降低了金門的戰地屬性、軍事色彩,鬆動了兩岸敵對政治氣氛,一九九二年十一月七日金馬解嚴、終止戰地政務,除了因民意高張、來自金馬人參與民主運動的努力爭取因素,亦有著大環境下的《金門協議》催化作用。

《金門協議》之後,民間即存在著推動金門、馬祖從過去的軍事前線作為今日和平前哨的會談之地,如一九九三年四月二十七日,立法委員潘維剛提議「連江會談」,建議由我方的行政院長連戰與中共國家主席江澤民在連江縣馬祖「連江會談」,且連戰與江澤民的姓氏恰好合為「連江」;一九九五年八月十七日,金門籍國大代表陳允火在國民大會臨時動議中,提請國民大會秘書長陳金讓邀請中共人大會委員長喬石,各組代表團到金門開展兩岸關係和平會談。立委與國代的創意構想外,輿論也出現了海基、海協兩會的「辜汪會談」,何必捨近求遠在第三國新加坡舉行,有《金門協議》的模式,從烽火對峙到和平對望,金門正是會談的最佳選擇,兼可在會談時納入金門作為兩岸和平實驗區議題。

要求金、馬成為兩岸會談、復談的聲音,作為兩岸和平試點的主張,在《金門協議》以後的十八年時間,不曾停過,但不被當一回事重視過,民進黨執政時代,陳水扁總統登大膽島宣稱要中共領導人來喝茶談判也止於放空氣的喊話,扁政府更讓兩岸會談之門關閉了八、九年之久,直到今年「五二○」馬政府上任後,兩岸才重啟復談平台。《金門協議》走過了十八年、馬總統宣示要讓金門「從殺戮戰場到和平廣場」,此際,重提兩岸「金門會談」、金門作為兩岸和平試點,正是歷史時空的最佳機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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