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抉擇

發布日期:
作者: 金門高中/陳卓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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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夢想與現實交會,你會選擇什麼?人生總有得抉擇的時候,雙腳只能踏向一處,不容得我貪心、猶豫。遇到岔路,我總習慣往最多腳印的那條走去,不需多加思考、判斷,只希望求得一路安穩且跟隨眾人想法而行,或許這最適合缺乏安全感的自己,但卻跟有主見的內心牴觸。
我想學會灑脫,把浮躁與紛鬧埋沒換得沉寂,展現無聲無息的灑脫,就算我只是個凡人也想不顧一切試一次。近日在選大學的時候深深感受到了動搖,考試成績出來後,我完全忽略了高一便訂立下的目標,全然用分數去選擇學校;自尊心與虛榮心是抉擇關鍵,常使我動搖、不安,明明已經確定了選擇,卻又想攀上更高的,渴望能讓家人、朋友提起我便是驕傲,希望自己能成為他人口中那優秀的代表,其實,最終只是想要邁向那曾幻想的遙不可及的夢。
抉擇是人自出生以來得去面對最痛苦,卻又最為幸福的事,沒人能知道自己的選擇會換得什麼樣的結果,充其量只是利用生活累積、世俗評論去加以分析它的安全與否。我不僅僅為難於現今面臨的挑戰,從小光是挑個衣服圖案、選個鉛筆顏色等,就要花上我大半天的時間,多麼細微、在旁人眼中微不足道的小事,在我心中都得經一番折騰。現在的我卻常被人說果斷、隨和,在外幾乎不需多加思考便能做出決定,旁人的提議無論是否認同都能欣然接受,並不是因為天性轉為灑脫,而是我悄悄選擇了自己在外所展現的型態,用另一種性格偽裝自己,就算疲倦、就算違心,這也是我於成長中的一項選擇;灑脫會把坎坷的路途作為目標的一部分,讓微笑穿透漫漫人生,讓寂寞溫暖假意的命運,在歷經千萬次傷害後,仍然柔韌、微笑如初。
我的選擇終究臣服於現實,還是邁向了安全、平穩且眾人認同的道路,可我總有那麼些缺憾在心中蔓延,希望能回到過去改變些什麼,若當時能再多些勇氣、多份勇氣逼自己下定決心,心情是否會有所不同?我明白自己是個反覆無常的人,就算選擇了冒險、挑戰,也會在選擇後開始後悔自己的衝動及欲望,卻總希望奇蹟能降臨於我身上,使自己更加敢放膽去決定任何事。我看過真正「自由」的人,他們從不在意他人的意見、眼光,任何決定、評斷取決於直覺,皆毫不猶豫地選擇了人生的冒險,我羨慕著那樣的衝勁、自信,卻又不是能那麼欣然接受這樣的處事態度,無法承受失敗的風險及眾人的閒語、眼光;也許我的灑脫僅限於內心,無法憑藉自己的力量去對抗這個順應潮流的世界,我並不稱它為膽小、懦弱,而是我尋覓著另一種通往自由的出口,順著時代逆向行走,發現自己的存在。
世上沒有絕望的處境,只有對處境絕望的人,我希望我能一直是那特殊的存在,一個反覆、漂泊的代表,或許保有那份無法被突破的勇氣,說不定哪天奇蹟能看見我、並悄悄降臨到我身邊。所有人皆想得到幸福、皆渴望成就自己做過的夢,我選擇靜默地走著,靜靜地選擇我的人生,或許我能在平凡中走出屬於自己的理想,我深深堅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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