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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大化歷史資產的保存效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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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城民防坑道為金門民防工事代表作,具有歷史文化意義足以為時代表徵,面臨地上施建大樓開挖地基,恐影響坑道結構的安全性,金門縣古蹟歷史建築審查委員會日前開會通過「暫列古蹟」,並由文化局積極完成指定古蹟之相關測量及公告,以進行維護。縣長李沃士指出,坑道為金門全民共同的資產,在公告為古蹟後,地主的權益也要顧及,採取相關補救措施,以求得兩全其美。
坑道可以是眾多駐金大兵,以及金門鄉親們的共同記憶。以金城民防坑道為例,不但是少見的市區坑道,更縱橫、綿延了大半的城區及重要機關,其歷史價值是勿庸置疑的。然民眾若已合法申請了建築許可,在史蹟維護,以及權益保障上,便產生了扞格的難題。但誠如李縣長所言,「金城城區地下坑道,是金門共同的歷史資產,應給予法制化,以加強地區的重要歷史建築的妥善保存與維護。在公告為古蹟後,公家要做地上權的利用,或權利的移轉,地主的權益不能損失,應有相關補助措施,以維護土地所有人之相關權益。」這樣的主張,我們咸表認同,更以為古蹟保護及建設發展,絕非「魚與熊掌」的抉擇,公部門實則還掌握了許多公權力武器,可周全運用。
例如,在執行文化資產保存政策時,常會面臨古蹟所有權人因擔心既得經濟利益損失,而持反對的立場,內政部營建署便因此訂有「容積移轉」的法規,容積移轉的意義為「允許原屬於一宗土地,依都市或區域計畫及管制法規所賦予之發展權,得以移轉至另一宗土地,同時對移出基地及收受基地予以詳盡規範與限制,並在審理、核准、登記與追蹤、執行方面,作妥善之管理」。意即透過容積移轉的方式,可藉市場交換的機制,彌補古蹟所有權人的損失。我們未甚明瞭金城民防坑道的例子,是否符合前述容積移轉的規定,但如若可以保障民眾的權益,又兼顧古蹟的復育及發展,實在沒有不積極任事的道理。
再者,對於坑道使用的強度及效益,我們認為還有積極拓展的空間。現行坑道觀光導覽,流於靜態,許多歷史陳跡流於走馬看花,殊為可惜。報載,林務所將著手於金門縣植物園區規劃、打造「老兵故事館」,計畫配合建國百年時成立。「老兵故事」對於任一個來過金門服役的國人,都是特殊而唯一的。在許多歷史場域裡,一枝草、一棵樹都可以是雋永的感動,但這樣的感動需要引領,更需要情境的營造。如果我們總以為花大錢就可以吸引人潮、創造效益,現行的許多經驗都告訴我們,這樣是無效的;反倒是許多老兵身歷其境的解說更能引發我們的參與及好奇。基此,或許我們可以認真的思考一下,是否應該系統化的蒐羅金門的老兵故事,甚而敦聘真正的老兵來做為我們的景觀改造顧問或導覽解說員?也或許透過這樣的情境參與,才能真的讓規劃單位理解什麼是「同理心」,而非自恃專業的摧毀一件件的歷史記憶。
總之,坑道縱然具有登錄為歷史建築的理由,更重要的還在於其後的活化及利用。其次,透過公權力的運作,我們或許可以給史蹟業主更多的保障,卻不必然能完全符合業主的預期。但我們仍衷心希望,公共利益仍是維繫社會秩序及永續發展的最大公約數與依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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