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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聽戰地喧聲聆賞和平謳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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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聽戰地的喧聲,聆賞和平的謳歌」,金馬人甫度過八二三砲戰五十四周年紀念日;接續,國立台灣文學館以戰爭與和平為基調,正積極籌畫策展一場「金馬文學特展」,八月二十七日晚,與國家文藝獎得主李錫奇、小說家吳鈞堯、詩人張國治、音樂家李子恆等二十餘位旅台藝文人士在台北展開交流對話,期能為金馬文學特展找到更豐厚的土地情感,更深度的文學語言。從文學書寫的方位切入一座人文島、戰爭島,乃至兩岸的和平島,「金馬文學特展」由國家級的文學單位策辦,也是歷來對外僅見的金馬文學特展,其展出的精神、定位、內涵、特色、影響,自是值得關注。
甚麼是「金門文學」?二○○三年起,金門縣政府與聯經出版公司共同合作,推出《金門文學叢刊》,此後共出版三輯三十冊。成書期間,「金門文學」一詞,引起諸多討論,包括二○○三年十一月三十日在台北誠品書店舉行的首輯叢刊新書發表會,聯經發行人林載爵拋出「甚麼是金門文學」的論述,他認為「金門文學不應只是金門人寫金門,而應對戰爭、歷史造成的錯亂,對中心或邊陲的態度,提出思考和探討」;小說家李昂則表達文學沒有邊緣和中心之分,她強調「能寫出好作品,就是中心!」
「邊緣」或者「中心」的論述,是地理與政治的糾結,也是土地與文學的自我追尋。二○一一年,文學史教授陳芳明完成厚厚兩巨冊《台灣新文學史》,另闢專章討論馬華文學,卻一筆帶過金門作家,引發「台灣文學」與「金門文學」之間的「失衡」或「失聯」心理效應。但我們回溯二○○四年金門文化局掛牌成立,文學教授尉天驄於七月二日「文化新紀元,文藝總動員:金門文藝座談會」上的發言,「金門文藝發展應有批判性、自主性與主體性,金門人千萬不要自卑,更不要成為台灣文化的殖民地!」大哉斯言,今年甫以《在我們的時代》得到金鼎獎的尉天驄,當年已為金門島與金門文學定位、發展,找到了「自主性」與「主體性」。
自元、明、清已留下《釣磯詩集》、《叢青軒集》、《留庵詩文集》等前人文學佳構的金門,民國以後,再有創刊於一九二八年的《顯影月刊》持續近二十載提供士人發表文章,此後達半世紀的金門文學發展,無論在金門、台灣、大陸、南洋,皆可見作家們在不同地域聚焦原鄉的文學書寫,諸如黃東平《僑歌三部曲》、洪絲絲《異鄉奇遇記》、洪乾祐《夢棋緣》、黃克全《時間懺悔錄》、吳鈞堯《火殤世紀》等家的小說作品,都受到了華文世界的論述。因此,論「金門文學」,因作家離散四域、身世多重,致作品難以集中成「類」,但相較於戰後的台灣文學,金門文學更具歷史的沉澱、土地的張力,可以形成自己的文學主體性。
「消失」在《台灣新文學史》的金門,因著國立台灣文學館明春要開辦「金馬文學特展」,有了一次被發現、看見的機遇。以金門、馬祖的文學書寫為主題,透過作家筆下對金馬砲火喧囂與在地風土民情的描寫,將有助引領觀者從更為宏觀的視角閱讀台灣文學的多元豐厚,並藉由歷時性的舖排,引介金馬兩地百年來從「海上仙山」、「反共前哨」以至解除戰地政務,在歷史角色不斷轉換的過程中,文學發展的概況與面貌。
即使是以「傾聽戰地的喧聲,聆賞和平的謳歌」為意涵發揮的金馬文學特展,但也提供了我們再次定位、發展金門文學的對話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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