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確政策角色掌握發展契機
一直以來,對於金門未來發展方向,都有過許多規劃案;縣府去年度的自由經濟示範區策略規劃案,原本應是最接近實務性的一項重大計畫,但隨著國內政局、內閣人事的異動,如今的自由經濟示範區計畫已少人聞問,甚至是已埋入了歷史,然而,為了國家的競爭力,自經區的「機能」應有重啟研議的機會與可能性。
自由經濟示範區本應是馬政府、江內閣任內的重要政績之一,無奈因簽署《海峽兩岸服務貿易協議》惹出的太陽花學運,致令本該與服貿脫勾處理的《自由經濟示範區特別條例》無端成為眾矢之的,更注定了其塵封在立法院法案倉庫裡的最終命運。然而,台灣所處的政經環境競爭並不會因為內部的爭鬥而有所趨緩,蔡英文總統上台後勢必還得接手處理這個難題;但在「仇中反共」的氛圍裡,還能開創、掌握多少發展經貿契機,或也正是各界觀察的重點。
就國際經貿局勢而言,多個朋友,好過樹敵。兩岸服貿的原由、因果,已經因為不理性的抗爭模糊了焦點;當初強占立法院的學運領袖,現在甚至堂而皇之成了立法委員,是以,自經區條例命運之多舛與不濟,已勿庸多言,我們甚可斷言,縱然之後需重啟爐灶,也不免要如鳳凰浴火「改頭換面」,這既是政治的現實,更是現實的必然。但不論如何,區域經濟,乃至全球經貿壁壘的排除及自由化,已是普世的價值及趨勢,我們若選擇不加入,只能坐等淘汰。
事實上,自由經濟絕非是今日才有的產物,經濟自由主義理論早發展於啟蒙時代,亞當.斯密更被視為第一個闡述此思想的學者。他主張政府對經濟的干預應降至最低,但他也不反對由國家提供一些基本的公共財,一些發展於18世紀的理論,認為人們只要保留他們擁有的經濟設備,而不是交由國家控制,那麼將會創造出一個和諧、平等且日益繁榮的社會,此一論點加強了18世紀末期,走向資本主義經濟制度的潮流,並在之後轉為重商主義制度。不論如何,自由經濟總是對抗封建特權、貴族傳統,以及君主利益的產物,更因為區域與國家間的合縱連橫,極大化了產業無國界的經濟效益,面對此一形勢,我們更該看重國家整體的競爭力,而非個別產業、政黨的榮枯而已,就台灣現行的政經情況而言,已然落後了一大截,急起直追尚有不及,若然持續內耗,無異自取滅亡。
再回到金門自經區的議題。曾經我們以為,金門擁有許多的機會,特別是針對兩岸區域經貿領域,金門恰有取長補短、調和鼎鼐的機能,但事實也證明,恰因如此,金門的發展反更容易受兩岸政局變動所左右。如去年7月在金門簽訂的兩岸通水協定,本應是開啟兩岸民生合作的絕佳良機,因之而開展的通電、通氣,乃至於試辦區域自由經貿都大有可為,可是因為馬政府執政不力、國黨的選情低迷,乃至大幅敗北,都令情勢急轉直下,雖不至停擺,但不定期限的「觀察期」在所難免,既非國家之福,更是金門之憾。
因此,不論當下金門對自經區的規劃如何,都應該先確認一個現實:金門必須先明確的政策角色與定位,擁有一個特區、自經區或任何類似的身分及地位,如此,才不會讓規劃、願景僅止於紙上談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