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事求是 訴求非零和賽局
陸委會主委陳明通於第11屆海峽論壇召開後幾日,抵金拜會楊鎮浯縣長時直言,陸方所提的「小四通」現階段並無必要、急迫性;政府支持金門與大陸對等尊嚴的交流往來,但也提醒應嚴肅面對中共提出「習五條」背後隱藏的是對台灣社會的政治圖謀。關於這則新聞有幾個觀察重點,值得我們一一剖析,以饗讀者。
首先是時間點的問題。一般輿論以為,陳明通主委選在楊縣長「海峽論壇」致詞之後,登門發表毫無新意的兩岸事務言論,旨在「踩剎車」、「潑冷水」,或更在表達中央之於兩岸事務的高度,「善盡」政策引導的責任。此或源於楊縣長在「海峽論壇」致詞時引述唐代詩人李白「兩岸猿聲啼不住」詩句;楊縣長的解釋是兩岸關係就像輕舟在萬重山會遇到水流湍急,會聽到猿猴啼叫,會有各種複雜的狀況,有人選擇在岸上啼叫,有人在輕舟上奮進,如此用以表達國人對兩岸交流各有想法及作為的現況似乎也沒什麼不妥,但偏偏就有媒體要解讀為楊鎮長是「用『猿猴叫』酸反對兩岸交流群體」,當然,各自解讀,給予尊重便是,如要勞動陸委會主委登門宣示「既定立場」,似乎也是「大炮打小鳥」的無謂之舉。此外,蔡英文總統也甫「翻轉」贏得民進黨總統大選初選,此舉是否也有在為「辣台妹」延續聲勢的意圖,更是耐人尋味。
其次是對「小四通」的認知。大陸總書記習近平於2019年1月2日《告台灣同胞書》40週年談話中指出,兩岸要「應通盡通」,提升「經貿合作暢通」、「基礎設施聯通」、「能源資源互通」、「行業標準共通」,可以率先實現金門、馬祖同福建沿海地區通水、通電、通氣、通橋,這便是俗稱的「小四通」。事實上,小四通主張的基礎在於金門之於兩岸發展上有歷史的特殊性、小三通的便捷性,以及金門未來發展與福建現實上的密不可分。也是在基於這般的合作交流條件下,各界才會認為小四通是對兩岸民眾、特別是對金門民眾都有利的民生大事。但在楊縣長返金後,陳明通主委旋即抵金拜會,更當場直言,陸方所提「小四通」,除通水已實施外,其餘三項現階段並無必要性與急迫性,形同大潑冷水。其武斷的認為「現階段」並無必要性與急迫性,是基於何種政策考量及評估,更是不言可喻。有論者以為,民進黨已迅速調整兩岸策略為「反共不反中」;反的是共產黨的主張及政策,而是不反對和中國交流,更要爭取兩岸人民的支持。但以陳主委的表現來看,離「爭取兩岸人民共同的支持」、「以人民的利益為利益」的理想,著實還差得太遠。
最後是主權與經貿上的認知。陳主委強調「主權」是「零和賽局」,一方有所得,另一方就會有所失;但經貿關係是「非零和賽局」,有機會創造雙贏局面。這樣的說法我們大致可以理解,但「小四通」為何不能「單純」的歸類為經貿議題?實務上,現行的金泉通水也是採兩地民生事業體商業約定的務實作法,何以到了陳主委這裡便成了現階段並無必要、急迫性的嚴肅兩岸戰略課題?
總之,完善金門的民生基礎建設,癥結仍在於突破兩岸現有法令框架與限制,如果囿於意識型態下的條條框框,只顧及眼下的政治利益,恐怕再多的國政藍圖願景都將淪為空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