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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啟古都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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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暑假,我不例外的又參加了縣政府旅遊,這次真是一波數折啊!好在我們順利成行,參加「中原古都八日遊」。

一腳踏入旅行社,「中元普渡」我聽到的是這個聲音,我不做回應,再一次依然是這樣,不過這回我總算有點意會到應該是「中原古都」才是,於是我點點頭,這有趣的開始為整個行程拉開了序幕。這回我們家出動了五個人,但比起另一家族十七個可是沒得比。

七月十七日第一天,早上八點三十分在金門縣政府大門前集合坐車,在最顯眼的地方一個抗議人士吸引來往行人的目光及鎂光燈,當然遇有警察適時出現,怕是群情激憤導致什麼後果嗎?聽說這人為的是才通過的「以護照取代金馬證之事」,這其中的利弊得失,想是各抒己見吧!團員漸漸來到,時間也一分一秒逼近,但就是不見遊覽車的蹤影,幾經催促,它在最後時刻出現了,唉!它怎麼不懂我們蓄勢待發的心情呢?

大家把行李放好,想見此行的收穫,來到水頭碼頭,坐上九點半的船,我們出發了,但不是到熟悉的和平碼頭,而是國際級的東渡碼頭,航程明顯多出二十分鐘來,十點四十分抵達,導遊說我們可以稱他「小汴」,但第一次遇到這姓的我還是覺得怎麼稱呼都不雅,只陪我們一天的他帶一群對廈門早熟悉的我們,只好閒話、交流一些演進與看法,對兩岸、對時事。中午用的餐真的是「好清香」,有人開始不習慣,由於正值新總統上任後七月四日兩岸直航過後,因此「反應」成了大家關心的話題,聽說江蘇團七晚八天全團花費四十四萬,他們在國內捨不得花,出了境就不同了,這種心態恐怕不少人都有吧!有人平常「省錢」是為了找機會「花錢」。吃過午餐,不敢領教廈門的太陽,我們逛大賣場,看到「金門貢糖」我別有一番感覺,也很好奇,還以為是兩岸合作的結果,但是找來找去找不到一點「金門」的影子,實在是好納悶啊!

下午的行程是「日月谷溫泉」,第一次來到這兒,真的是讓我大開眼界,除了一些人的「大方」之外,就是生意人的頭腦動得夠快,「大方」指的是她們一絲不掛的換起泳裝來,我不小心看了都不好意思呢!而花招百出在這裡是容易撞見的,有溫泉,有冷泉,重點是吃的、喝的、養生的應有盡有,七十池供君選擇,牛奶泉、紅酒泉、人蔘泉、當歸泉、咖哩泉、直覺就是什麼名堂都有,那門票想必不便宜,對壓力大的現代人來說自然是個休閒的好地方,只可惜我的腳不宜久泡,但是大家互相分享經驗,泡過的人會彼此交換哪個池溫度可以,哪個池味道不好等,甚至不認識的人在同一個池裡也可以談天、交流。

由於二○○八年北京奧運正緊鑼密鼓的籌備中,所以什麼都「嚴」了起來,尤其是「打火機」不能上飛機,在廈門機場也一樣,所以等回到廈門就有「免費」的打火機可以拿。晚上住的大酒店容易迷路,所以得謹慎些,行李小費五元,我們來到了商務中心,打一通報平安的電話回家,一分鐘內完成,花了人民幣二元三毛,單是音樂就響了三十秒,算是夠簡單的通話了。錢包裡有一張之前剩餘的五十元人民幣,只是有些破損,用了透明膠帶黏貼,當初是自己不慎收下,怎知他們也不收,因此這紙鈔成了一個問題,還好後來到了「內地」,憑著導遊與酒店人員的交情而得以使用,真是的!只是在我認為,應該是像我們到台灣銀行之類的地方換回來就好,怎麼會這麼不通人情呢?因為第二天要早起床、早出門,所以早早就寢囉!

第二天早上,四點四十五分「叫早」,五點半出發前往機場,六點多到廈門國內機場,有人開始為「行李要不要鎖才能托運」爭論,而這等事恐怕結果會是鎖了比較「安全」吧!今天的早餐是「打包」車上用的,所以看來不怎麼樣,而那一瓶礦泉水除了被放進行李箱內或者是倒進口中外,不少人都寧願不帶,我們笑說又可以裝成一箱了。在機場,上洗手間,「理所當然」要敲敲門(其實也因為我找不到門),但是工作人員卻叫我「不要敲,門關著就是有人」,這倒讓我無言以對。在通關時,我照相用的備用電池被要求取出來檢查,他們以為是「圓的、有勾的」,什麼意思,我不知道。有人說「傘要放進行李箱才行」,有人則說「長的才要」,鐵筷可以帶,刀叉則不行。

七點十分上飛機,準備前往河南鄭州了,怕吐的我不太敢吃東西,一會兒空服員送來盒裝早餐,這時的香蕉顯然較酒店的荔枝好看,機上飲品可供選擇的還真多,但是,我們團員有人卻在機上吃起「泡麵」,那是小學生的美味早點,他還有意無意的大聲「吸」呢!

飛機起飛十五分鐘後可用電腦、MP3、MP4,也有一些人開始輪流上廁所,因為聽說要三個多小時的航程吧!第一次隔著窗在機翼清楚的看到航空公司的字樣,而空姐開始找尋需要累計航程的人們,刷白鷺卡,白鷺,廈門的代表,由於二○○八年北京奧運,有恐怖分子放話要製造事端,所以,緊張氣氛顯而易見。

九點零二分到達鄭州,任導加上黃師父迎接我們,這裡是軒轅皇帝建基之處,也是中國文化的發源地,這裡有盤古開天、女媧造人的神話,發生在這塊土地上的歷史、故事、傳奇在「小任」口中娓娓道來,豫,指的是「拿著長矛的石兵趕著大象,從事農業生產」,農曆三月初三,全球華人祭祖大典,這個日子好有感覺。有一萬七千多個姓氏,源自河南的就有一千八百三十四個,在遠古時期我們都說是「軒轅有熊」的後代,現在則說自己是「龍的傳人」。

中國八大古都,河南佔了四個,中國最好的風水寶地在洛陽,它同時是九朝古都。鄭州是河南省的省府,一九五三年以前是開封,它被黃河沖毀數次;開封府有個有名的「包青天」,他到任後的前三個月沒辦一個案件,因為某些惡習已久,以前的衙門口朝南開,有理無錢進不來,加上衙役都是賤民,可以打人收杖錢,錢給多少和傷的輕重有比例關係,先敲鼓遞狀紙,給幾錢敲幾聲,但是包青天的德政,在宋朝走後門是好事件,因為他將辦公的地方倒作,包拯斷案,鐵面無私,只是歷史上的包青天是個一米六三的白面書生,有別於電視劇上的樣子,他頭頂上的月牙,據說是打開地府的鑰匙,同時遇貪污受贓官員會自動打開。而「明鏡高懸」用於縣衙、府衙,「正大光明」則用於省政府。

鄭州交通以前靠的是空運,現在有了高速公路,七個小時就可以吃到「海鮮」,以前皇帝春夏秋冬吃的東西要符合禮節,海鮮是野蠻人吃的,宋徽宗要選良辰吉日到蔡家吃海鮮更為特例。歷史上隋文帝第一次出現在鄭州。一九五三年地位提高,開封的地位下降,成了鄭州的城。開封的東西南北沒有大山,做為省會不安全。

開封是「城下城,城下城,城下還有一座城」,馮玉祥將軍當年眼見牛車、人混在一起危險,於是規定人走人道,牛走牛道,若是牛走人道砍牛腿,人走牛道砍人腿,聽來是殘忍,不過也因此有了分別,當時「路不拾遺」,要處罰的是拾錢包的和丟錢包的。「開封鐵塔」是中國的比薩斜塔,塔偏西,因為開封颳大風,有此一說「四百年後會吹正」,導遊教了我們一句河南話「中不中」,就是「好不好」啦!開封府在湖下十四至十六米,是中國的威尼斯城,人家說「河南人隨和」,但是也隨便,平日喜歡溜溜狗、釣釣魚……。

清明上河園是根據清明上河圖而建,而其真跡在台北故宮,裡頭的一千多個人物各有特色。歷史上沒有「展昭」這個人,王朝、馬漢是軍人,不收錢的。說到吃,開封府包子宴的訣竅是「輕輕提,慢慢移,開個天窗,喝口湯,一口悶,滿口香」,有趣極了!晚上逛夜市,吃的東西琳瑯滿目,牛肉、羊肉、兔肉、狗肉……,在晚餐時不小心吃了誤以為是「豬肚」的「串牛肚」,讓我下次吃任何東西只要分不清就乾脆不吃,在這兒,體驗到了不愉快的感覺,因為生意人有股「趕集」的意味,所以即使菜色美味也打了折扣,倒是我們不必刻意和他們過不去,因為這也會壞了我們的興致。

第三天早上,在要離開酒店的當下發生了一段插曲,因為浴巾、方巾上的染色讓雙方有了爭執,在各持己見的情況下延宕了一點時間,我們不得不質疑服務品質和處事態度之間如何權衡,這同時給了旅遊者一個借鏡。在往雲台山的路上隨處可見「西瓜」,師父也停車讓少數團員下車買,一斤八角,有人買一個五元,車上同時有人喊著「要不要刀子?一次五元」,有人提到「為什麼不來個西瓜節?」有人則笑說「不要吃成了西瓜臉喔!」

來到雲台山地質公園,我們坐上環保車,這裡有「竹林七賢」的遺跡,對這裡的感覺除了自然景觀、樹、植物、瀑布、石頭外,就是人多、聲多、速度慢,雖然這裡有「小寨溝」之美名,走走走、擠擠擠、慢慢慢,人聲夠吵雜,人聲夠鼎沸,但是插隊的人還是用各種方法達成了「走短路」的目的。在飛瀑前,有人護著相機不敢留影,有人禁不住誘惑硬是要拍照,由於遊客多,同一團的人要集合不易,這一走,走得大家都累了,有人想著要去「足浴」,有人行動快,已到酒店隔壁講好價錢。晚餐餐桌上驚見「掛包」,挺感親切的,吃飽散步後休息,因為隔天要早點出門,第二次向雲台山前進。

第四天,好個星期天,為避人潮,我們選擇提早上山,只是在紅石峽就顯得牛步、龜步了起來,因為人潮多,當我們由上往下看,真夠嚇人的,幾十分鐘後,換我們走入人潮,走停走停,真是考驗耐性的好時機,有對夫妻抱著二個月大嬰兒上山引來眾人議論紛紛,「這麼小的嬰兒也抱出來,不怕他冷到啊,這裡涼」、「頭還晃來晃去的,要是家中長輩知道,一定不會讓他們抱出來的」、「這裡人這麼多,不怕腸病毒啊!」、「是大人自己愛玩吧!小孩根本不懂」,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倒為無聊的苦等增添幾分意思。忽然間,有人叫著:「下次打死我,我也不來了」、「就算被槍打死,我也不要再來」,這就是等待的滋味!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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