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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取門生可入翰——瓊林蔡氏家廟「外翰」額題探驪

發布日期:
作者: 謝輝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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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無奈地向曾科長告辭時,又承他出示了一本小冊子︽古蹟導覽︾,立即讀到了那塊「外翰」匾額的說明:「『外翰』二字,其意為『外取門生可入翰』,為清舉人羅秀惠所題,門神繪圖曰『丹桂九鼎』,相傳兩者皆需光緒帝派令,方可題繪。」

驚艷!這下總算找到了一個形之於文的「外翰」的解釋。拜謝再三,欣然而歸。

重吟細把「李外翰」的生平,可說與「謝外翰」石溪先生相彷彿,只是一為「貢」一為「舉」而已,但在位階上是同等的。李氏由訓導陞教諭,謝氏的「連困公車」,應就是訓導或縣級低職等公務員的經歷(均在品外),而後才授教諭,進而奉聘出任鄉試考官。所以,兩人的經歷也相同。差別為一在內陸,一在海外,要求標準或有些不同,這可從兩人在學術上的成就看出端倪。以這個比對再比對瓊林的「蔡外翰」,似可從匾中下款裡的「授訓導」的經歷上獲得印證,至於其全部學經歷是否等同謝、李兩人?只要一查瓊林的蔡氏族譜,便可揭曉。

現在,不妨回頭來看「外取門生可入翰」這句話。雖然,「外翰」二字取自這句話的首尾,惟依這句話的平仄設置看來,可能出自一首讚美某「外翰」的老師的七絕中的第三句(?)因為,一個老師有了出類拔萃的門生,友朋當然會這樣讚美他、肯定他。而他能以得意門生為榮,自必受之無愧地撫髯而樂。再者,美因該門生而讚,則該門生也就當然在被讚美之列了。而「翰林院外的翰林」,則是直接的讚美某「外翰」。故就讚美的內涵(外翰的事功成就)言,兩者沒有什麼差別的。

至於「外取」的意涵,據︽明史‧選舉︾裡的一些記敘來研析,可能有兩種意思。一是指「額外增取」(備取)的「增廣生員」(含副榜備取或附讀生員),簡稱「附生」或「附貢生」(李外翰屬之)。這種「附貢生」,也是號稱為「天子門生」(進士都可稱「天子門生」)的學官所拔取的額外(副榜或附讀)門生,因此就叫「外取門生」了。另一種是由朝廷以外的地方官依例拔取的「舉人」,如謝外翰這類,應也可以稱為「外取門生」。然不管如何,他們都不能進入翰林的班列,但其品操學能可與翰林並駕而無遜色,所以才有「外取門生可入翰」這樣的讚詞出現。

再據︽明史‧選舉/職官︾,府設教授,州設學正,縣設教諭。雖統稱教官,但是,教授也只是「從九品」的起碼小官,而教諭和縣學訓導,就不入「品」了。所以,金門李增德老師(現任職縣議會主任秘書),就從這個客觀的角度,將「外翰」釋為「品外之官」,也別有心裁。事實上,舉人、貢生都不夠資格敘「品」,猶之乎高中、高職出身的大作家、名詩人不能稱之為「文學士」一樣,但尊之為「中文系中的中文系」或「文學院中的文學院」,則又恰到好處了。

總之,「外翰」一詞,可能是明、清間,士林用來揶揄那些終身無緣入「翰林」者的神來之筆,贈者表達了由衷的敬意,受者則當之無愧。但也有可能是識者對「非進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內閣」的主張所做的「反諷」。因為,從瓊林蔡林的「外翰」匾額上,得知自「正德乙卯」(一五一九)就有「外翰」了,相距「天順初」(一四五七),僅一甲子而已。所以,「反諷」的成份相當高。又從︽明史‧選舉︾中,福州人弘治間任國子監祭酒的林瀚,建言「請開科貢」以疏吏部萬餘「聽選」(久候官缺的失業士子)的事實來看,也頗符合當時士林對「非進士」政策的不滿之情,而從福州與金門的地緣關係,及弘治在天順與正德之間的時間關係上看,「蔡外翰」可能是順運而生成的了。唯「外取門生可入翰」一句,是否出之於弘治、正德間?詩海無涯,只好以待有緣人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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