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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詩端為發幽妍———《金門新詩選集》個人部分的一些補正

發布日期:
作者: 洪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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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八月返鄉之前,我的「志謀」表哥(憶年幼時,吾家兄弟每戲稱其為「志摩」)跟我說,他有朋友要編一本︽金門新詩選集︾,要我帶十首新詩回去,共襄盛舉,我遵其所囑,隨手從已有的電腦檔案中選了幾首,又將還沒有輸入的,趕忙鍵入,湊足了數目,便於回鄉時,順帶將這件差事交代過去。

憑良心說,民國八十五年(以下繫年皆用中華民國正朔)以後,我的文學作品已少得可憐,十根指頭可以數盡了,更何敢以文學工作者自居乎?雖亦嘗自問,此身合是詩人未?目前看來,終究悲觀大於樂觀、而否定多於肯定也。故我之答允志謀表哥者,實因其錦心繡口,常為在金的吾家二老帶來不少歡愉,余之感情態度,仍屬於農業舊時代,此事亦正非所以為報、但永以為好之意也。

回金期間,尚有一日中午,經表哥穿針引線,乃於金城民族路上,與多位藝文界的先生有過一次簡單的餐聚。與會者中,楊媽輝老師是我們國中時老師,我於「詩酒節」專刊中始得讀其詩;楊樹清先生是城中大我兩屆的學長,我知道他,且早聞大名,但正式照面這卻是第一次。︽金門新詩選集︾的執行主編莊美容先生,則是我莒光國小隔壁班同學(當天只覺名字很熟悉,事後才仔細回想,發覺他就是六年乙班的沒錯吧?蓋雖同為南門長大的孩子,但畢竟將近四分之一個世紀未曾見過面,故當時亦未能就此事相互「認證」一番,自然,他寫詩之事,我先前亦一無所知也)。其餘與會諸人率多初識,席中情景,難以俱錄。會後,其中數人旋即結隊,揮師北上,前往文化中心面見李錫隆主任,就編印詩選、經費補助等事,殷殷致意。吾雖與其中,只是偶然一個回鄉客,向來又絕少參與各類的「藝文活動」,故此行但可謂逐隊隨人,而不與其事者也。返台後不知多久,既聞是編已定案,故又寄生活舊照一張,至此,己分內之事遂告一段落。

今年農曆年後,吾妹自金返台,帶給我一本︽金門新詩選集︾,余始得見是書。余為此文,非欲對是書之編選,有所議論於其間耳,但只就個人相關部分,誤者正之、闕者補之而已矣。蓋是集收錄余新詩十首,大略翻看之下,竟發現有幾個錯字,此皆肇因於自己打字輸入電腦時,粗疏未及核校所致,故欲藉此文訂正於後,稍補罪愆;而關於個人簡介部分,亦有數項小問題可再補充說明者,乃一併附誌之,或可稍便於讀是書而及於吾詩者也。

詩之為詩,理當一字一字都須萬般計較,故先將錯別字的部分,核正如下:

︿無題﹀:

「可使那活靈活現的血肉」。案「使」字衍。

︿回鄉─獻給故鄉金門﹀:

「澆薄的一隅:在風雨鋒中」。案「鋒」當作「聲」。

「往事是淡淡穀紋平」。案「穀」當作「縠」。

「如耿耿不寐的短槃二尺長」。案「二」當作「三」。

「糟柏,還食田野的豬隻」。案「柏」當作「粕」。

「就似是返鄉拾穗的路得」。案「是」字衍。

︿噢!聶魯達﹀:

「用你回歸野性的豪語的修辭學」。案「語」當作「雨」。

錯字或本難免,但錯得太多太離譜,或未免顯出己身對待自己的作品,還欠些莊重。然而,若勉強推說情有可原處,那便和我寫作的習慣及歷程都有關了。

長話短說:我於七十一年高二時開始在金門日報副刊發表作品,迄今已二十年,詩文小說等等,總數粗估有六百篇,其中新詩當有四百首左右,而百分之九十九的作品都是在金門日報副刊發表過。高中時,常請同學幫忙剪報;負笈求學台灣之後,海隔路遙,並不容易見到金門日報,所以多請在金的吾弟代為看顧作品發表的情形;當然,其中不免有少許遺漏(我曾於圖書館檢視那幾年的金門日報,發現自己的某些作品並沒有登錄在我的「作品總目」當中,本想找一段時間,仔細再翻翻舊報;只因工程浩大,轉念益覺多事,至今仍未行動)。而當吾弟在台時,則由我父親代籌,其時家中已訂有金門日報,至今不輟。

在我留存的剪報中,有許多父親的手澤,那是一些由簡單的日期數字所構成,而今回首凝眸時,猶讓人目眶紅紅的回憶了。本來,我曾使用許多筆名(將近二十個,因某段時間,接二連三,發表數量太多,故出此策)。後來,為便父親按名尋驥,因此把許多筆名丟掉了。昔時我的筆名除洪騂以外,亦常用羅雨、度千里、紅葉、方晴之名發表;最近所作,則多用葉容。筆名之所以為筆名,猶人之衣服,有欲凸顯之處,有欲障隱之處,可無庸深究也。

而因為最初時領取金門日報副刊的稿費,必須逐條陳列作者、篇名,刊登日期,親自帶著私章,到成功村領去,便養成了這種記錄作品刊載時間的習慣。事隔一、二十年,我有時還會想起,上了報社二樓,領取稿費時的那種滿足感;而那位負責出納的先生,見到我這個高中生,有時領的還不少,總有個三言兩語,譬如說:真厲害,這麼小就能寫這麼多:::::諸如此類的話。一個毛頭小子,聽到這些話,怎能不飄飄然身欲死而骨欲酥矣。

高中時代,金門日報副刊稿費:詩一行二塊五,文則每千字一百五,其後當逐年有增加,我已不能詳記,因後來領稿費多煩吾弟代勞矣。而回想最初推動那股寫作熱情的,則昭然可辨。除了稿費的報酬外,那種將手稿筆跡化為鉛字呈現時的喜悅,亦頗迷人,而每每可以持續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遂不免讓人癡心妄想,以為天命其在予乎,柴桑、草堂,漸漸化為心中之聖殿也;而莎翁、托翁,豈不云有為者亦若是耶!就這樣天真地寫寫寫,一字字一行行一篇篇寫下去,而無論最終是石沈大海也罷,獲得刊登也罷,在那綠線的方格中,我是如此過早地沈醉於筆耕的滋味了。

八十三年以前,我還沒有改用電腦來寫作。因之,此前的手工作業流程,往往頗有背水一戰之架勢,亦即伏案一次、便期成功也;當然,中間亦須有些醞釀、準備,擬個腹稿或草稿,而每當此際,奮迅於几桌之前,輾轉於臥榻之上,乃至終夜難眠者,亦例不少見也。而當日倚馬可待,手到擒來之勢,依稀猶記一二,此固今時所未易得者也!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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