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論》我對「金門人」的看法
回應傅崑成先生「金門人的矛盾─矛盾的金門人」的說法
七月十一日在金門日報的島嶼觀察站,看到傅崑成先生的宏文|||「金門人的矛盾||矛盾的金門人」,探討金門人的器識、格局、心胸與眼光,我有幾句話想說。
傅先生對於金門人的定義:「『金門人』是一個符號。這個符號所代表的意義,決不是一般語意學上所理解的『出生在金門的人』,更決不是法律上所謂的『設定住所(戶籍)在金門的人』。他的意義其實只是:在當年戰地政務期間曾經居住在金門的平民百姓和其家族親戚。」
傅先生對「金門人」的定義太狹隘,我無法茍同;傅先生是金門的新移民(他說已經設籍、居住、購買土地),對金門愛深責切,我能理解,也深為感佩。但是所謂的金門人,決不是傅先生所說的只限「當年戰地政務期間曾經居住在金門的平民百姓和其家族親戚」而已。
我對「金門人」的定義:文化的認同、思想的歸依、鄉土的融入、風俗的踐履,凡符合這四樣條件的就是金門人,傅先生把金門人的定義看小了。胡璉將軍被部分金門人尊稱為「新恩主公」,雖對金門有相當貢獻,但不符合上述四條件,所以只是尊崇而無法認同。
胡璉將軍是管理者;傅先生是參與者,是法律上的金門人,不是實質上的金門人,那一天成為融入者,自然就成為精神上的金門人了,這需要時間,一點也不矛盾。
至於說有醫生投書,「一位曾經在烈嶼工作的醫生和他的同事,雖然對金門充滿了感情,也在當地的醫院表現傑出,但還是被莫名地請走了。」這種作法我就深不以為然了。
我只能說金門的地方資源有限,大家都眼睜睜的看著那一碗飯,生怕被別人搶走,常人採取的策略是自我防衛與攫奪。自我防衛就會排擠,攫奪就會不敢用。因此:「做事業是豪傑的事,保工作是凡夫的事。」
所以態度決定高度,這不是宿命使然,是性格使然。金門人長期受到擠壓,說得難聽一點被壓迫,說得客氣一點被箝制,沒有得到公平的待遇,今天稍能自主,他被束縛的心還沒放開,自然難以公平的對待別人。
金門人要成長,需要新的文化刺激,走向開放與交融,要走得出,也入得來,自然心胸與視野都開了。金門人是被逼小了,而不是本身就小,這一點要請傅先生了解與諒解。金門人要往上提昇,以我之見要有「四力」:壓力、活力、創造力與競爭力,環環相扣,相需相成,否則只是一攤流動緩慢的水。如有人自己關起門來說:「我最大。」那就是真的小了,禁不起檢驗,只是精神上的自慰而已。
這是我淺薄的一點看法,就教於大雅傅崑成先生,希望不吝賜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