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泅水回小嶝父親安的什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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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 陳榮昌/金城報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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廈門學子來金參加兩岸青年暑期夏令營活動,幼年跟著父母自小嶝遷居到金門的邱華山,前往慰問時,見著了同樣來自小嶝的學生、團員們,有種他鄉遇故知的喜悅。

民國三十一年在小嶝出生的邱華山,民國三十七年,才七歲大時,便跟著父母、妹妹遷居金門。邱華山表示,父親邱明約當年在小嶝是船夫,往來兩岸,專門載著金門的五穀、牛隻到大陸,再將大陸的水果、食米運送到金門。因當時不少船夫是官澳人,加上舅舅於日本時代早已搬到官澳,為工作方便,一家人遂遷居金門,落腳金沙官澳。

民國三十八年,大陸變色,國軍徵用小嶝島近四十艘民船及船夫,運送國軍撤退到金門,船就在現在的金沙述美國小附近港口泊岸,「當時的小嶝人,年輕的被抓去當兵,年老的則抓去看船」。邱華山回顧當年小嶝鄉親的遭遇,一幕幕的戰亂景象,又再度浮現。

停泊在述美國小附近港口的四十艘民船,因為距離大陸太近,常會遭到中共砲火襲擊,因此,軍方又命令船夫們將船隻開到距大陸較遠的夏墅港。

邱華山說,當年胡璉司令官每月都會核對船隻、船夫,一一點名,並發給主副食薪餉。

民國三十九年,父親跟著其他二人,泅水越過金廈水域,從金門逃跑到小嶝。留下母親吳橄及他和妹妹,三人相依為命。邱華山至今猜不透,父親為何要泅水逃往小嶝?父親擺脫一切,選擇一走了之,卻讓他們母子三人,從此陷入艱困生活的無底深淵。

由於家無恆產、沒田沒地,孤立無援的母親只好帶著邱華山兄妹二人,遷居金城,以幫傭養活一家人。年幼的邱華山,從小便學會叫賣油條、零嘴,賺錢補貼家用。也因為家貧,邱華山只唸到小學五年級,便被迫輟學,後來進入金門電力公司工作,才半工半讀完成空大、專科等學歷。

邱華山指出,小嶝島還有他的親戚,兩岸開放後,這幾年他也曾回去探望。不過,住漳州石馬的父親早已另娶,並於十多年前過世。父親當年為何狠心丟下他們母子三人,泅水逃往小嶝?這樣的疑惑和不解,無奈和怨懟,邱華山一輩子也無法一探究竟,只能無語問天。

邱華山說,小嶝以前隸屬金門縣,因此,大陸的通用地圖仍將它劃歸金門縣,只是目前係由泉州代管,而大、小嶝學生唸書考試時,大陸也有特別的優待。不過,我國的地圖上,卻未將小嶝島劃入,讓心向金門的他有些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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