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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城隍民俗專題》迎城隍行動戲台藝閣陣頭膾炙人口

發布日期:
記者: 蔡家蓁/專題報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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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論是人力或三輪車運載,藝閣都是迎城隍活動當中重要的文化財產,表現出一個時代的民間技藝與文化水平,更是人民生活的具體表現。(蔡家蓁攝)

不論是人力或三輪車運載,藝閣都是迎城隍活動當中重要的文化財產,表現出一個時代的民間技藝與文化水平,更是人民生活的具體表現。(蔡家蓁攝)

「昭君和番」、「毛姑獻壽」、「天女散花」…每年的四月十二迎城隍,一般都會邀請知名的戲班蒞金演出,但你知道嗎?除了歌仔戲吸睛,遊行陣頭中的「藝閣」也相當受到關注,這個類似「行動戲台」的陣頭,其實早在南宋時期就有了,只是因為時代的變遷,關於藝閣的一切也慢慢從簡,唯一不變的是,這個充滿古早味的陣頭,依然是地區最讓人懷念的陣頭之一。
據鄉老翁文林表示,「粉閣」和「彩閣」都屬於的藝閣一種,主要是因為扮演人身分不同而有所差別,彩閣一般是由境內孩童所妝扮,至於粉閣通常都是由廈門聘請藝旦來擔任,藝旦們大都能彈會唱,隨閣獻藝,後來因為戰事的關係,找不到藝旦,才改由挑選境內面貌姣好的孩童來妝扮。
 參與迎城隍慶典超過一甲子的翁文林提及,「閣」是個木造台子,上面裝飾一些花草、鳥獸,人物或站或立於其上,並由四名大漢扛著巡境。她們主要是扮演中國各種民間故事或神仙故事的主角或歷史上傳奇人物,例如天女散花(原意是向城隍爺致最大的敬意,並向民眾賜福〉、觀音菩薩〈大抵由面貌清秀的良家婦女所扮,似乎這幾年也比較少見〉、王昭君〈多由藝旦妝扮,隨閣彈唱獻藝,自兩岸隔絕至今,多半由女童扮成〉…等,被扮成者通常是女性人物。由於時代的改變,現代的「閣」都被三輪車所取代,現今皆統稱為藝閣。
 翁文林說,雖然現在的「藝閣」少了古味,但車的裝飾和人物的扮相一樣多采多姿。總之比起台灣廟會遊行,以不倫不類的電子花車取代,更具傳統特色。
 「從前不管是粉閣或彩閣,後浦四境至少要各整治一台閣陣」…翁文林提到,主要是分別向東門里境主池王爺、西門里境主韓王爺、南門里境主洪府藍賓王、北門里境主玄天上帝、以及北門福德官附近的「土門」,和南門睢陽府附近的「水門」表達敬意的陣頭,而每年當值爐主也至少要特別整治一台閣,獻給城隍爺當做敬禮,當作城隍爺專屬粉閣。
他認為,藝閣代表每一境主的「佛光(也稱為王爺)」,常常一出陣就要過淨爐,找藝旦來坐似乎對神明不夠尊重,還是由天真無邪的孩子來裝扮比較適合,翁文林提到,藝閣所呈現的一般都是吉祥戲碼,坐在閣中的人數一定要是雙數,還不能落單。
 金門文化協會理事長林金榮則認為,「彩閣」又名「抬閣」、「藝閣」,是一種化妝遊行的民俗陣頭,源於宋代啞雜劇的表演項目,南宋瑞平二年(1235年)的《都城紀勝》寫道:「肉傀儡,以小兒後生輩為之」小孩子的身體輕盈,利於大人抬行,裝扮之後,儼如傀儡不動聲色,底下的舞者圍繞歌舞前行。明代泉州流行盛裝的粉閣遊行,成為地方迎神眾人矚目的陣頭,明《溫陵舊事》說:好事者又摘某詩句、某傳奇,飾稚小僮婢而為之,名曰抬閣;或結彩綢為棚,懸以珍玩,執之而行,鳴曰軟棚。
成書於萬曆年間的《泉南雜誌》曾經也記載說:迎神賽會,莫盛於泉。遊閒子弟,每遇神聖誕期,以方丈木板,搭成台案,索以綺繪,周翼扶欄,置几於中,加幔於上,而以姣童妝扮故事。
《金門縣志》亦記:舊日迎神賽會,多扮演各種節目遊行,以彩扎小閣,中坐二人,抱琵琶,唱南管,粉墨作戲劇裝,下四人扛畀以行,曰粉閣。
 林金榮提及,早期的粉閣以人扛為主,所以稱為抬閣,緩慢行進猶如一座移動的精美樓閣,上面坐著古裝戲服,通常是妝人行列的焦點,扮相以膾炙人口的才子佳人故事為主,打扮成帝王將相、文武百官、朝廷貴冑、千金玉葉、才子佳人等角色,牌頭寫上名目及敬獻者名字,例如「昭君出塞」、「巾幗英雄穆桂英」等劇目。
 林金榮說,藝閣後來改踩三輪車運載,動作腳步較為快速,裝扮的人物多樣性選擇,不論古今歷史背景,兒童的造型多少反映父母望子成龍的願望。戰地政務時期,較多如為國憂心、精忠報國、普天同慶等愛國意識題材的花車。金門城隍廟的大型粉閣,慣例都是「昭君和番」造型,絲綢簾幕裏,王昭君幽雅的抱彈琵琶,唱出南管樂曲。
其實不管是人力或是三輪車運載,藝閣都是民間重要的文化財產,它表現出一個時代的民間技藝與文化水平,更是人民生活的具體表現。除供人觀賞娛樂外,更寓含忠、孝、仁、愛、信、義的深遠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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