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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四九論述金門不能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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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共建政與國民政府遷台走過一甲子的金門思考
 今天是「十、一中共建政六十周年」,一個在兩岸人民心中夾雜著複雜思維的日子,做為中華人民共和國建政六十周年的首都北京,「十、一國慶」,一整天都有慶祝活動,中央、地方領導齊聚,中共總書記胡錦濤以最高領導身分在天安門廣場校閱,參加大閱兵的共軍精銳部隊,藉以展現軍力;身在中華民國首都的台北,國防部長高華柱昨向立法院提出國防業務報告,指出解放軍軍力大幅成長,二砲部隊更部署一千五百餘枚各式戰略、戰術彈道與巡弋飛彈,顯現中共對台灣的敵意仍在;曾經處在兩岸軍事最前哨的金門,舖展出一系列「古寧頭戰役六十周年」的紀念活動,為期近一個月的「金門戰地國際藝術節」已在莒光樓炫麗開場,古寧頭戰役受創最重的金寧鄉民眾以千人健走發表「和平宣言」強烈傳達反戰意識,金門國家公園也將利用冷戰年代的翟山坑道舉辦音樂會,作烽火療傷,中共建政、台灣戰備,金門反戰,這一切,都因著「一九四九」的國共戰火,兩岸對峙,一九四九,兩岸一甲子,十月是聚焦所在,金門,最有條件站出來向戰爭說不,為和平發聲;金門人,更不能在「一九四九」的大論述中缺席。
一改戒嚴、動員戡亂時期,台灣對中共「十、一國慶」的避諱,視若無睹,隨著動員戡亂時期的終止,國府承認中共是一個「政治實體」,也因著兩岸關係從封鎖到解凍,緊繃到和緩,又在小三通、大三通後,以交流代替交戰,使得在台灣的中華民國也開始正視到彼岸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存在、發展,過去薄海歡騰的「雙十國慶」外,已能打開門凝視「十、一國慶」的動靜,投注中國的未來。「一九四九一甲子」,今年更甚,中共以「勝利者」大肆慶祝建政六十周年;台灣民間則瀰漫著「撤退者」的歷史氛圍深切痛醒,紀念國民政府遷台六十周年;金門與中華民國的政治命運共同體,但夾處兩岸地理「邊陲」、兩岸政治「邊緣」。這樣的處境,對待「一九四九」,多了土地與戰爭的重量,對兩岸情感與政治,也很不同於台灣、大陸思考,特別是表現在對戰爭的態度,飽受戰火欺凌、性命財產損失、生存發展不定性,致金門人對戰爭的唾棄、和平的追求,要比島之外的兩岸人民更殷切。
「一九四九」,是兩岸政權、土地、人民分離的關鍵年代。昨日的《聯合報》社論〈一九四九年:打破成王敗寇的迷思〉,論及一九四九年,是兩岸分裂分治的開始,並解構道「一九四九年的國共內戰,其實是一八四○年鴉片戰爭以降中國內憂外患的總結;其中,一九一二年是帝制與共和的對決,共和勝;接下來是內外交煎的民國,苦苦撐至對日抗戰慘勝,到了一九四九年,則出現民主資本主義與共產主義的對決,結果共產黨政權席捲大陸,國民黨政權撤至台灣」。這一段以歷史時間軸的論述,清晰勾勒出清末、民初、抗戰、內戰四條線,隱含其間的動盪因子,造成了後來的兩岸兩個政權隔海對抗。不確定的大時代,置身其中的金門,也經歷了一番驚濤駭浪,清道光鴉片戰爭下的五口通商形成島民出洋謀生現象、大東亞戰爭日軍占領八年迫使島民出走避難,之後的國共交戰,一九四九年,金廈水域一夕隔絕,數以千計滯閩廈的金門人回不了家,緊接著古寧頭戰役讓金門幾成焦土,再身陷頗長的戒嚴、軍管歲月。
在中共建制、國民政府遷台、金門古寧頭戰役都走過一甲子的今天,烽火的倖存者,站在金門這座特殊的島嶼回望一九四九的種種糾葛,找出時代的方向與島嶼出路,關於一九四九的論述,金門人不可沉默、不能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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