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門大橋兩岸海上新地標
──「金門大橋」開工象徵島嶼跨向新時代
「世界上見證新移民最多的橋,自由身世最顯赫的橋,/被歷史命名做:金門大橋!/啊!金門!花崗之岩海陸之門千年的人文島!/歡迎大駕!君臨金門!每一位都是建橋的工程師!歡迎醉飲金門酒,用橋建出彩虹一般的神奇!」
二○○九年二月十四日,落籍金門的華人世界著名詩人鄭愁予接受總統馬英九的邀約,在國家文化總會主辦的「2009新春文薈」上,朗誦他的新作〈橋的邀請〉,兩年後,二○一一年元月九日,金門大橋開工了!「見證新移民最多的橋」、「自由身世最顯赫的橋」,詩人與總統似乎都早已預言到了一座「被歷史命名」的「金門大橋」,終將「用橋建出彩虹一般的神奇!」
〈觀光新地標,金門的驕傲,也是台灣的驕傲/馬總統持鍬為金門大橋開工〉(金門日報)、〈等了快20年,金門大橋動工了〉(聯合報)、〈金門大橋開工,兩岸海上新地標〉(中國時報)、〈全球最長跨徑脊背橋,金門大橋動工〉(自由時報)、〈等18年,金門大橋開工〉(蘋果日報)、〈企盼20年,金門大橋昨動工〉(旺報)、〈兩岸觀光地標,金門大橋動工〉(人間福報);打開大橋開工後第二天各平面媒體版面,從在地的金門日報到台灣主要報紙,要聞中,幾乎都未遺漏掉此一金門歷史大事、兩岸交通盛事,甚至還因是座「全球最長跨徑脊背橋」受國際矚目,馬總統也指出金門的「金門大橋」比舊金山的「金門大橋」還要長,日後將是絕佳的觀光地標。
媒體聚焦下的「金門大橋熱」,也多出現了一個「等待」的時間現象,紛指金門人等待這座橋,「十八年」或者「二十年」,「這回是真的!」,「不是選舉浮橋!」中國時報更生動地描述道,「『金門大橋動工了!』曾多次連署希望政府重視的小金門鄉親,十多年來看盡政治人物來來去去,就像七彩走馬燈一樣,大橋卻浮浮沉沉,連個影子都沒有;九日馬英九總統偕行政院長吳敦義跨海主持動工典禮,不少人開心表示:『這回應該是真的吧!』」。
如以一九九三年,金門臨時縣議會由議員林登惠領銜提案通過建金烈之間大橋的時間點推算起,「金門大橋」的推動期長達十八年,幾乎跟金馬解嚴後的歷史一樣長;諷刺的是,歷屆總統大選、歷次縣長選舉,從中央到地方「一條心」,無一不以興建金門大橋作為選舉政見兌現支票,但也都「跳票」了;漫長的等待、煎熬,不知消耗了多少金門人的「時間成本」,也衝擊到金門人對政府施政的信心度;這一次,馬總統講了真話,「金門在兩岸對峙時期,為了保衛台灣本島,受到了許多的限制」,「應該還給金門人一個公道」,他更提出了橋的兩岸大視野,「政府對這座大橋的興建,不僅看到了大、小金門之間的需求問題,也是面對兩岸的新形勢,金門應有它在兩岸的新定位和競爭新格局」。
定位「觀光為主,交通為輔」,橫跨金、烈之間,斥資七十五億元,工程總長度五點四公里的金門大橋,超過世界著名、全長不到三公里的舊金山金門大橋;預定二○一六年完工,大橋主橋為五塔連續的脊背橋,橋塔採單索面高粱穗心造型,最大跨徑二八○公尺,為世界最長的跨徑脊背橋,因此,被視為具有國際性工程技術的指標。
一座遲遲才盼到,將來卻是金門新地標,也可能凝聚兩岸、世界觀光客目標的金門大橋,一如鄭愁予〈橋的邀請〉裡的另一段期待,「有橋的跨越│技術、藝術、學術便沒有境外」、「有橋的延伸│倫理、鄉土、時尚便沒有邊疆……」、「橋,架下的兩邊沒有對立,不存在水土的消長」。
金門大橋動工從那一刻開始,也意味著金門的生態社會、政治等環境,已有了新的轉變,金門人必須作好準備,迎接金門大橋新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