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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跡傳奇典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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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華銀行集團主席黃祖耀返鄉的啟示
「我一定會回來!」
二○○四年三月二十六日下午,在新加坡大華銀行總部,集團主席黃祖耀接見由縣長李炷烽所率領的金門縣政府組成的東南亞訪問團一行時,首次對外表達他將返鄉的堅定訊息,並透露他將循著來時路│自金廈水路回返。距離當年的承諾整整八年後,二 ○一二年三月二十六日,黃祖耀終於回到闊別了七十餘載的故鄉金門。他說,「首次和家屬回到出生的這塊土地,真是太高興了!」隨著世界著名銀行家的歸鄉,發生在他身上的金門移民故事、金門人奮鬥傳奇,以及所立下的典範,再一次被記得、啟示、傳唱。
身為新加坡第二大銀行、世界五百大銀行之一的 大華銀行集團主席,一九二九年出生於金門金沙鎮英坑的黃祖耀,跟大多數當代金門人出洋的背景一般,一九三七年日軍占領金門,為了「跑日本」,七歲的他被母親帶到馬來西亞古晉與父親黃慶昌團圓,之後長居南洋,馬來西亞而新加坡,繼承、發揚父親留下的大華銀行事業體,除了銀行服務業外,事業版圖還擴及保險、股票經紀、房地產開發、酒店管理及製藥業等,二○○一年又在大陸正式成立大華銀行分行,是中國加入世貿組織之後首家被批准在北京成立的外資銀行分支機構;而大華銀行集團旗下擁六十多家控股公司的「大華資產管理」,今已躍身為新加坡最大資產公司。
個人、集團事業成就名滿海內外的黃祖耀,七歲離鄉後,遲遲未再歸來,致他與母鄉的聯繫、土地的情感,以及隱藏在他內心的鄉情世界,因極少傳遞、互動,始終止於金門鄉親遠距離談論的對象。事實上,忙碌的銀行家生涯外,黃氏並未拋落鄉情,一九七八年起即擔任新加坡金門會館主席,並首捐七十萬星幣購得會館現址,再耗資三百萬星幣,打造四層樓的會館大廈,讓出外金門人擁有一個永久會所;此外,他亦任新加坡宗鄉會館聯合會總主席,主持華裔館,編纂、出版《海外華人百科全書》,不止關注金門移民歷史,也致力全球華裔文獻的保存、研究與傳承。黃祖耀的金門鄉情、華族關懷,從他的行誼,不難解讀到。
一九九八年元月,黃祖耀寫了一篇〈父親給我的教誨〉,發表在新加坡《源》季刊上,這篇文章也成了當今了解他成長歷程及金門記憶的最重要文獻,他提到「在童年和少年的歲月裡,母親對我的影響,比父親來得大,主要原因是我從出生到八歲,一直是在金門同母親和外祖母一起生活」,「關於我在金門的日子,已經沒甚麼記憶。但有一點至今仍歷歷在目,那就是外祖父許天乞讓我騎在他的肩膀上,帶我到村里四處遊玩。要不是因為中日戰爭爆發,也許我會在台灣海峽的鄉間長大」。黃祖耀對大局勢發出的喟嘆,道盡了流離時代的無奈。但也因為在亂世中,不向惡劣的環境低頭,不向宿命島嶼認輸,勇於出走、堅實打拚,才能造就今日如同黃氏這般擁有大成就,被敬仰禮讚的金門典範人物。
尤足可貴的是,事業有成後,黃祖耀亦不忘參與同鄉事務,回饋故里,近來如延續早年僑民捐資興學的精神,二○一○年捐贈二千四百萬元予金門大學作為獎學金及學術講座等用途,金大也將其中一間學院命名「黃祖耀人文社會學院」感念他的鄉情;此次返鄉,黃祖耀特別到金大與師生座談,他以「獨木不成林」的哲理現身說法,強調事業發展、投入工作,團隊、團結、同心協力的重要;黃氏的這一番話,也正是當下金門必須凝聚共識的發展準則。
少小離鄉,超過一甲子的離鄉歲月;鄉情的呼喚,金門鄉親期盼已久的鄉賢黃祖耀終於回來了。黃氏所寫下的故事、傳奇、典範,值得我們再一次玩味、翻讀,並作為新世代金門人學習的一堂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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