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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除戰地政務卅年反思過去創造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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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三十年不只是一個世代,在華人世界裡還是天干地支的半個甲子。1992年金馬兩地解除戰地政務,為冷戰的結束劃下了最終的句點,隨之而來的不只是兩岸間的小三通及大三通,也讓金馬兩地從封閉、肅殺的戰地,變成觀光旅遊的聖地。2022年,金馬兩地也將迎來第8屆的縣長及地方民意代表的選舉,至於歷時三年的新冠疫情則是即將結束管制,並重開國門。然而,不管小三通是否會隨著疫情的結束而開通,但明顯而確定的是,由於近年來國際政經結構的轉型,共軍對台的威脅大幅增加,一方面使得金廈、兩岸之間的互動勢將不如以往;但另一方面,在民主與專制的對比之間,台海的穩定與金馬的安全,又重回國際社會關注的焦點。後冷戰的全球化時期已然結束,而值此一後全球化時期的新頁,我們可以反思過去地來創造未來。
過去所指的,不只是解除戰地政務的卅年,也包括了冷戰時期,乃至於更久遠的金門歷史。不過,解除戰地政務的卅年間,對於金門的影響卻是前所未有的,因自由民主從未在此出現過。自由民主不只是政治上的體制,它也是種社會關係與生活方式。同樣的,冷戰期間的戰地政務對於金門來說,也是史無前例的:十萬大軍的進駐、軍事現代化的發展,不僅成就了金門歷史上最快速的經濟發展,也打造了便捷的水、電及交通網絡,及農林水產與酒廠等產業。這使得金門在解除戰地政務之後,除了有政治上的自由民主,也有豐厚的社會福利,以及目前全國唯一不負債的縣府。這是最好的時代,它奠定於先前的戰地政務。不過,這並不代表了戰地政務無懈可擊、盡善盡美,更未忽略金門民眾的努力,及其經歷了高壓控制、權益受損的歷史。
飲水思源是值得崇尚的美德,更別說值此一全球局勢重大變遷的歷史時刻,對於過去的反思,也有助於了解未來。誠然,冷戰時期漢賊不兩立的敵我對抗,並不是過去金門人所想望的,也絕非金門人所企求的未來。因此,一方面面對未來,金門仍然致力於促成兩岸間的溝通,緩和其間的衝突;但另一方面,金門不僅珍視當下的自由民主,也以作為自由民主的最前線為榮。解除戰地政務的卅年是金門最好的時代,而我們也期待接下來更好的卅年。這使得我們得要回過頭瞭解前人在戰地政務時期下的努力,不單單謹慎地面對中國大陸的威脅,也反思戰地政務體制裡的不足。換句話說,為了捍衛當下的自由民主,創造下一個富足平安的卅年,得要了解並鞏固自由民主的價值,而那所需要的也就是轉型正義。
值此解除戰地政務卅週年而金門民主深化之際,行政院金馬聯合服務中心及金門縣政府分別在10月底及11月初,舉辦國際學術研討會。藉由這些學術研討會,不僅讓我們反思戰地政務的過去,並思考金門及馬祖的未來,也由於它們開放民眾自由參與,從而讓戰地政務及其解除後的歷史,可以讓不同世代的民眾了解,並促成溝通。不同世代間的溝通,也就是邁向下一世代繁榮的關鍵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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