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葉菲音認真地，「飯後務必請先生幫我修正。」

「修正不敢，共同來研討倒是真的。在文壇雖然妳已奠定一個很好的根柢，也擁有不少的讀者群，但別忘了創作跟求學一樣，亦如同是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即便不能達到十全十美的境界，但至少也必須言之有物，千萬不能以一堆空洞的言詞來矇騙讀者。那不僅會讓人反感，也會把得來不易的聲名毀損掉。這點要特別的注意。」

「謝謝先生的指導和提醒，我會記住這些問題的。」葉菲音說後舉起杯，「我敬先生。」而未待王智亞舉杯，她已把杯中酒乾下。不久，一朵朵嬌艷的紅玫瑰已滿佈她的雙頰，更顯現出熟女的艷麗。

「妳的酒量看來不錯啊，」王智亞關心地看看她，「不過酒是不能這樣喝的，它容易醉。尤其是一位女性，最好是品酒而不是飲酒。」

「謝謝先生的關心，」葉菲音雙頰漲紅，神情顯得有些凝重，「我心裡彷彿有許許多多的話想對先生說，但又不知該如何啟齒。」

「有話妳儘管說，」王智亞不在意地，「經過幾次的會晤，我們不是談得很愉快嗎，還有什麼不能談的？」

「我怕說錯話，先生會從此不理我。」葉菲音有所顧慮地。

「妳的聯想作用應該發揮在文學創作上，而不該對一位老人家有所疑慮。」

「不，先生不老。」葉菲音激動地，「在我的感受中，除了歲數外，任何一個不實際的『老』字，都不能加諸在先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