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先生，我已不是笨蛋了。」葉菲音急促地，「為了想更進一步地瞭解你，我不得不想、不得不問。請原諒我的自私！」

「難道妳是想從我身上尋找創作的靈感和題材？」王智亞笑著問。

「不，我沒有那種本事。」葉菲音誠摯地說：「隱藏在我心中的只有一個夢想，無論歷經多少生命中的風霜和雨雪，永遠都不會改變。」

王智亞無語地沉默著。

「先生，人生有許多際遇是令人臆想不到的。雖然我的身軀不完美，心靈也曾經創傷過，但這些都是迫於現實環境的無奈，並非我所願。今天當我在茫茫人海中尋覓到知音時，不管先生的看法如何，我是非常地珍惜的！除非先生瞧不起我。」

「如果我有這種想法的話，即使這幢房子只是一間茅屋，大門也絕對不會因妳而開。我能深切地瞭解到妳的心意，但有些事情必須歷經歲月的考驗才能恆久。假若只憑藉著一時的衝動而沒有週全的計劃，勢必難容於這個社會，我們的聲名必將蕩然無存。屆時，任誰也承受不了這種打擊。尤其是一個即將回歸塵土的老年人，以及一個心靈曾經遭受創傷的婦人，儘管他們有追求幸福的權利，但社會的輿論和批判是不會替任何人留情面的！」王智亞分析著說。

「難道永恆的幸福不能取代虛而不實的聲名？」葉菲音激動地。

「或許可以，但必須付出痛苦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