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兩首
曠野聲音
我醒在舖著油桐花海的床
那是大地的裙擺
靠近港灣的地方
楊柳的細髮
垂落在粗坑窯的河邊
陽光向右傾斜
我聽見風來疏竹和雁渡寒潭
那樣安靜的吹奏
絡譯不絕的旅者
往花開的地方前進
盡頭是沈默的曠野
我望見需求渴望的眼神
逐步逐步靠岸
一個沒有言語的原野
接近大地的裙擺
在花開花落之中我醒來
又聽見六弦琴
琴聲漱漱注不盈冷冷的杯
冷冷的杯漫不過醺醺的酒
醺醺的酒醉不倒鏗鏘的琴
不斷的琴是昨夜留下的餘溫
酒醒何處 弦在何處
一路的飄泊
滿路的阿爾漢不拉的回億
出水而聽的伯牙已不在
魚兒乖乖往下游
忘不了功名忘不了雲和月
早已遺忘
它的名字叫吉他
這一夜是不眠的夜
又聽見六弦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