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生明月
由於審訊、逼供信的野蠻手段,迫使不少青年同學瘋狂、自殺,使蘇聯歸來的任弼時、師哲等人大為不滿,便向毛澤東提出意見,後來毛澤東在「七大」開會時,曾為此事向受害者陪禮道歉。那時,童沐人已返回山東,在岱東中學工作了。
童老師在延安被關押期間,曾立正站著,帶著手銬,接受為期十五日夜的疲勞審訊,聽說是從蘇聯學習的。他親眼看見同學長時間帶手銬,被綁在十字架上挨鞭抽,假槍斃,老虎凳,許多青年最後招認自己是「特務」。
當時綏德師範的師生,幾乎都成了特務,一個名叫劉國秀寫的文章,《我的墮落史》,引起來稿的踴躍,特務從中學生發展到小學生,十二歲的、十一歲的、十歲的,一直發現到六歲的小特務!原來很多青少年是被「短促突擊」成為特務的。既無特務上級,也無特務下級,國民黨給他們的任務是「路線特務」,即專門破壞共產黨的路線。童沐人的罪名是「不自覺的特務」。許多審不出問題的青年都歸於此類。魯藝文學系同班同學對他說:「我已經是特務了,你還抵賴幹什麼?」於是,童沐人畫押,承認了自己特務的身分。
童沐人因胃病吐血而出獄,調回晉察冀邊區服務,他藉機返回了山東。他依舊熱愛共產黨、擁護毛主席,他相信黨雖然走了彎曲而錯誤的路,但它的總目標仍是正確的。
即使他胞兄在石寨自殺,童沐人依舊對共產黨抱著信心,他實在太質樸而善良,想起他生前對我的談話,我真是椎心刺痛啊!
每年七夕,我像小孩放炮仗─又愛又怕。
七夕情人節,台北晚上堵車嚴重,從「陽泰藝園」出來,趕回家門,我的情人余敏正坐在客廳沙發等候我呢。
今天晚上客人多麼?
滿座。我看不少觀眾是來聽相聲的。
是嘛?她莞爾一笑。站起來朝外走,我倆下樓攔住一輛計程車,到碧潭涼亭喝茶,觀賞繁星景緻,過情人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