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一夏
不文明的生活令人快要發瘋,文明卻讓人發瘋,暑假到現在已經過了半個月,這段時間,我去了綠島---是計劃很久的旅程!
【火車篇】
那天,是很多大學正式放假的第二天,火車上塞滿一臉大學生樣的人,聽MP3、打PSP、看書、睡覺 ,甚至是眼神呆滯,對著眼前的椅背發愣,漫長的車程使每個人陷入空白,為到達而等待,人們顯得安靜,當然,夜很深。沒有喧鬧的體力,好在火車上玩著一定會被找到的躲貓貓,那時候,我選擇聽著MP3,看著窗外的黑夜變白天,瞥了一眼手錶,時間停在4:53AM,我發現了台東的早上比陽明山來得快。
【乘船篇】
到達了台東去綠島的港口,熱鬧這兩個字,已經不夠來形容那種大學生暴走的畫面,該是說興高采烈保守點,還是用萬馬奔騰來說明,年輕人的喜悅,是多麼不受控地無法掩飾,壓抑了一整夜的沉靜,每個人用著平常說話的兩倍音量,終究要在港口爆發,大學生---很開心:吃早餐,買豆漿,喝不完,帶上船,船行駛---很搖晃!早餐變濃湯,濃湯數湯包,表情很牽強,好吧!船長這樣一搞,很多人不敢想像,必須接受回程還要再搭一次的事實,我也聞膩了那種令人作嘔的酸臭!我頭痛不是因為暈船,而是那種味道浸蝕著我的神經知覺---很難受的聽覺與嗅覺,一個小時,謝謝搭乘!
【綠島規矩】
綠島那頭的港口,民以食為天,食從客來客為天,民宿主人熱情地在那迎接一身酸臭的我們,擠著在大太陽照射下,瞇著眼睛笑的表情---我說很醜!機車是島上遊客的代步工具,不用戴安全帽是綠島的特色,是時勢?是傳統?戴著安全帽更是可疑,警察只會抓戴安全帽的人,帶回局裡做筆錄,懷疑是危險份子,如同矇著臉只露出眼睛會幹壞勾當,老實點吧!規矩就是規矩,因地而制宜。
【第一天】
綠島這個地方說起來是很小,跟我住的小金門差不多大,但我比較喜歡小金門,小金門的游泳池比綠島的好多了,是很難計算的倍數,但綠島的特色性比較強,雖然可以浮潛,但我覺得內容普普,不足以花時間描述。監獄是個點,很大的點,充斥著三天也說不完的故事,我就對這種地方史事感興趣,聽說,以前的犯人,都是思想犯,白色恐怖使故事更加鮮明生動,管理監獄的軍人---是外省人,隨國軍敗給中共後撤退來台灣,我認為他們每個人都有殘缺,經歷過多次戰爭---殘了!
數十年前,島上竹子很多,只要犯人不聽話,全身脫光,綁在竹子上,塗滿糖漿後,在大太陽下曝曬,螞蟻恣意的攀爬咀食,這種極刑,連旁邊的人看了都會流眼淚,列為---最輕懲罰,殘酷 ...殘忍!
那天晚上的夜遊,找不到梅花鹿,只看到牛屁股,我在騎車時,曾經一度想閉起眼睛,我好累,但不能睡,身上的力氣彷彿到達了極限,那夜,我睡得很熟,做了一個夢,我忘記了內容。
【第二天】
今天王建民先發,所以我比每個人都早起,民宿裡的電視不太清晰,我給的評分很低,49分不及格,跟我的通識課成績一樣。
這天,我們在一家綠島特色店,逛了很久,櫃子上陳列的每一樣物品,我們都看了好幾次,外頭天氣很熱,店裡冷氣很涼,誰都不願意先踏出店門口一步,就這樣渡過一個上午,離開那間店後,我們決定再繞一圈綠島,時間很趕,騎很快,我已經忘了路上的景色,只依稀記得一種草的樣子,在前一天繞島的時候,我獨自在路上,問著陌生老太太一個好奇的問題:「妳為什麼要割路邊的雜草?為什麼要帶回家?有什麼功用?」她回答我:「@$%^%$@#。」我:「ok!I know!I know you!」語言不通是知識的隔閡,在那時候我忽然懂了,事情要表達的清楚並不容易。
【後記】
從綠島回來台北後的幾天,我開始過著不文明的生活,娛樂侷限在漫畫與小說,時空倒退了二十年,吃完晚餐還可以散步,只可惜沒有螢火蟲,讓帷幕更加寫實。
而現在,網路與電視,再次把我拉回到---發瘋的生活,知道嗎? 我從來沒有不在乎過---那開心的笑容,我有著一樣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