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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紐約﹐吸血鬼夜夜訪

發布日期:
作者: 紐約三角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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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令酷熱、潮濕的天氣下,只要離開冷氣房便會身體感到濕濕黏黏,往往搞得心煩氣躁,沒事還要一天沖上幾次澡才會舒適快活。而除了這期間讓人焦躁的炎熱氣候外,各種小蟲的孳生與肆虐也使人不快。
過去住在有天井的老式閩南建築,每每下午在走廊乘涼休憩之際都會遭到小黑蚊的攻擊,一個不留神就滿腳包,甚至常常一巴掌打死一堆充滿血跡如螞蟻般大小的屍體。到了晚間透涼的閩式建築不需冷氣機為伴,只要立上一台電風扇就可舒適一整晚、一整夜,但前提是沒有蚊子的擾人清夢!嗜血的蚊子在人們身上留個包頂多癢個幾分鐘,但牠若是整夜在你耳邊吟聲高唱不肯罷手,令神都抓狂吧!體質易吸引蚊子的我,過去的夏季在鄉下、在野外老是被蚊子叮得滿身,不過蚊蟲咬傷不留疤痕的膚質著實讓我放心不少,但被蚊子一直攻擊還是頗令人生氣。談到蚊子嗜血,在貓狗隨處可見的金門,跳蚤也是一個讓人痛恨的小傢伙。見到蚊子巴掌一呼即亡,跳蚤則沒那麼容易讓你逮著,被咬上更是渾身不對勁,不抓小癢、一抓大癢,再抓就沒完沒了的癢!但伴隨科技的發達,這類小蟲往往有方法可以對付,且只要做好環境清潔及衛生,並不會被干擾到無法過正常生活。
近半年過去,對於紐約的髒亂由初來乍到的驚呼到目前的趨近於習慣,不得不佩服人類適應環境的強大能力。來自鄉下在田裡翻滾長大的我而言,各式蚊蟲早已見怪不怪,然適應力的再強大卻讓我在途中遇上低潮與挫折,使自己覺得生活在此是一種痛苦與折磨。
五月初一日起床發覺手臂上幾個小包,一抓卻奇癢無比,依過去的經驗告知自個兒的腦袋說:「這是跳蚤幹的!」。此後幾日仍有類似傷痕出現在手臂上,直覺勢必該做個大掃除並且趕盡殺絕,畢竟此刻不殺生便是對自己於不仁!水煙對於蚊子、跳蚤是極具殺傷力的一種除蟲藥,一切依照經驗做了徹底清潔與水煙攻擊,自認已經掃除大患,無奈兩三天後身上又多了數個包,而且舊傷一抓依然極癢。當時的我已經感到焦躁,每天睡覺就怕那鬼怪作祟來吸血,而極癢的傷口更讓我在校上課時無法專心聽課,甚而過敏膚質的我已不是一個小包而已,腫成小籠包大小還稍嫌用詞保守,身心俱疲的重創讓生活頓時陷入低潮,真想馬上搭飛機回台灣遠離這恐怖的城市。某一日將照片傳回台北,姐夫詢問皮膚科醫生朋友後得到一個名稱-臭蟲。
經過一點醒,上網查了資料得知臭蟲(bed bug)在美國甚是普遍,近年為紐約的大患,政府當局今年更頒布了對付全美臭蟲的國家對策,可知這傢伙造成紐約居民的嚴重影響。臭蟲(bed bug)顧名思義身上有種臭味,喜歡藏在床墊、家具、木板牆壁或是地板,總是白晝休息夜出吸血,飽足一頓可以撐上整年都不需再進食,所以冬天牠們藏匿著直到天氣回暖才現身。而體積約三到五公厘以及行動敏捷的牠們,對付起來根本是我們在明敵人在暗,惱人啊!知道何者而為後,花了大筆鈔票用盡各類市售殺臭蟲劑,請來管委會噴灑強效藥劑,最後還訂購了單薄不起眼卻要價一百多塊美金的抗臭蟲床罩,哥哥更是沒事就拿著手電筒往床上、牆上照著瞧,但五十年來居住於紐約的臭蟲早已對各類殺蟲藥產生極高免疫力,如今依照牠們生存的本能與強大生命力繼續活躍著許多人的家中,包括我們承租的這間紐約老公寓。
猶記腫如小籠包的傷口照當初一放上部落格,嚇壞一干關心我的好朋友們,紛紛說要幫我寄上各式藥膏。四個月過後,三天兩頭還是會被這宛如吸血鬼的小傢伙咬上一口,擦藥加上吃過敏藥已經為生活的一環,印記在手腳的新舊傷口累積絕不下五十個,在吸血鬼夜夜訪的這段日子中,新舊傷痕的色素沉澱、淡去反反覆覆,癢的時候只能繞著傷口周圍抓或是咬緊牙根假裝忘記試著練習耐心,最後始終只能嘆口氣無奈的說「我家也有吸血鬼」。
這段「修練」的日子中,假使有朝一日我在紐約染上憂鬱症的病狀,罪大惡極的始作俑者非吸血鬼「臭蟲(bed bug)」莫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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