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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昏了嗎﹖

發布日期:
作者: 若晨。
點閱率:580

有人說:「婚姻是上帝在喝醉酒後給人類開的一個大玩笑。」姑且不管其立論是否中肯,根據從未醉酒經驗的我理解,潛意識裡還是認為存有程度上的差別。有則笑話是這樣的,把一個人從未醉到真醉,分成了三個階段:酒席開始的「我不會喝酒」,到席中的「我醉了」,最後席末的「我沒醉」。醉酒之虛實幻真,實頗費人猜疑,我想識得酒中趣的人,都會發出內心的莞爾一笑。因酒醉而外顯出來的行為,因人而異,正如婚姻這個大玩笑,施於每個人的身上,應該也有不同冷暖的感受。因而千年不變的男女婚姻問題,擾擾攘攘,紛紜莫衷,不論是何種制度,在時空背景的更迭錯置之下,讓解開「婚姻」這個問題的鑰鎖,成了人類永遠找尋不到的答案。
近年來出外旅遊,喜歡用一個置身度外的超然角色,觀察同團遊伴的外顯行為,並解讀其中內在的奧秘,成了沿途自個兒解悶的樂趣。同桌共餐的機緣裡,同團中年紀最長的夫妻,應都已上了古來稀之齡,偕伴遨遊了大半個地球,侃侃談起旅遊經,是一籮筐又一籮筐,絲毫沒有歇停的意思。每上一道菜,做先生的急忙的挾滿自己的盤子後,又體貼的為身旁的老伴也挾滿了一盤,大有撈回團費當仁不讓之慨。另一對年紀最輕,只知尚在讀博士班的年輕人,關係令人匪夷,不知是夫妻或情侶,女孩則一直替男孩挾菜,而且口中喃喃唸著:「這個要多吃……,那個不要吃太多。」男孩不置可否的沈默不語,靜靜的吃著,女孩的嘴角與眼神,流露著宛若老媽一般的慈愛,我想每天離開旅館的行李打包,應該也是女孩張羅處理的吧!另一對中年夫婦,則各吃的,仿若是來自不同地方的遊伴,今天有緣同桌共餐而已。不同的互動模式,揭示了夫妻平日之間的關係。
婚姻中關係的互動,那是長久時間磨合培養出來的。一位手帕交好友,婚後生活幸福美滿,從不入廚的她,洗手作羹一樣也不會,正應了「這個不會」、「那個也不會」的「只有兩個不會」笑話。平日三餐張羅,大多是老公從外購餐回家解決。屋內的洗衣打雜、家務整理,則是好友一手包辦。每次與他們夫婦倆共餐,只要桌上有蝦,不待老公開口,好友總是細膩的為老公剝好,然後放到老公的碗內,從未見好友老公親自動手過。如此溫柔的小女人,卻是一臉幸福洋溢,也常見她輕手為老公理梳髮絲,撫掉臉上的塵屑,夫妻之間那幅恩愛的模樣,總讓我不覺想起樹上比翼鳥,共同梳理羽毛鶼鰈情深的畫面。
生活中,不乏幸福美滿的婚姻例子,但夫妻視如眼中釘的也不少見。婚姻制度原本就是為男人設計的文化產物,過去女人為了生存,任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將一生的悲喜交付在男人手上,圖的是張一輩子的長期飯票。到了近代,男女雖因愛情而結婚,但只要走入婚姻,女人多半還是會失去自我,為家庭、孩子而迷失自己。何況再甜蜜的愛情,一旦落入了柴米油鹽的大染缸裡,最後終會變得索然無味,況且兩性關係一旦成了慣性,就不再有激情,加上人類喜新厭舊劣根性的助長之下,外頭帥哥辣妹的「精裝版」,永遠勝過屋內拙荊愚夫的「平裝版」,婚姻出現紅燈的頻率可想而知。但人類是異於禽獸的高等動物,在維護物種與倫理的捍衛下,婚姻制度有其存在的必要,而一紙婚姻的契約,卻緊緊的拴住兩顆狂放不羈的心,這種制度的利與弊是可預見的。
眾所皆知的回教徒一夫四妻,據說是為了解決戰爭造成女多男少的社會問題,如今在男女人口比例相差不遠與養育孩子的艱困情況下,已鮮見一夫多妻的婚姻。據聞中美洲的索西族兩性關係,婚姻則是一紙一年期的契約,期限到了便得履新,若一方不肯,婚姻關係便自動消失。若有了孩子,則歸母親,父親必須按時給付養育費。在婚姻關係日漸低迷的現代社會中,索西族這個原始村落的婚姻制度,倒前衛得令人咋舌。
「婚,女昏也。」是我對「婚」字的解讀。亙古以來,男手捧玫瑰,送上鑽戒,高貴跪姿在女人面前,成了求婚的經典畫面。鳳求凰的戲曲經年演不盡,但婚姻的悲劇也不遑多讓,時有耳聞。牆外的對牆內分外好奇,牆內的則盡往牆外擠,這詭譎的婚姻關係令人撲朔迷離,女人「昏不昏了頭?」是其關鍵所在。一個點頭、一句「我願意」、……,鋪陳下來的是齣婚姻的喜劇或是悲劇?我想只有天知道。
週旁有很多已屆適婚年齡的友伴,可以感受到她們對婚姻的憧憬與徬徨,但旁人邊鼓敲得再響,也無助於為她們解套,畢竟人生很多的事可以一人獨作自嚐,唯有結婚這事兒,需借助另一昏頭之人的力量,否則難成美事。聰明的女人,「你昏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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