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情永難忘
流傳在民間有一句俗話,人吃五榖雜糧豈能不生病?反過來說,生病、傷痛也是人生過程中的一個小環節;我從軍中時期開始,以一個基層小幹部,小領導人的立場,我就極力提倡「運動」,早期的木馬、單槓,雙槓、舉重,……我樣樣都鍊,可能就是這種「鍊身有術」的小基礎,幾十年來身體還算硬朗;不知道是什麼道理?偏偏卻因意外「車禍」受重傷,而住進署立金門醫院,讓我嚐一嚐「傷痛」及住院生活的各種滋味!……
全身大小七處的傷口,十一月二十五日出院的時候,只有左右臉頰的傷口算是好了,心想:老天,神明對我寬大,尚能保有本來的「容貌」;其他的幾處傷口,經過治療也陸續痊癒,唯一難纏的只有左額頭的那個小傷口,按時在金城衛生所,署立金門醫院外科門診部,兩個地方不斷地換藥治療;其中有好幾次傷口癒合。正在高興的時候,第二天又痛起來,原來是「假癒合」,空歡喜一場,不得已又一次「開挖」,才能讓腫脹的淤膿及血水排泄出來,個中滋味確難形容。
為了治療頭上這個小傷口,在藥物方面,在住院的時候,普拿疼(止痛退燒用)一天四次,抗生素兩次,保持不間斷;出院的時候,繼續吃藥,甚至還加重藥量,服用「青黴素」;外科方面,一天維持換藥兩次,晚上這次是由內人美珍來處理,有好幾次半夜三更傷口痛起來,我硬是把她叫起來,天氣又冷,她的耐心還真夠,無怨無悔,我除了對她說「對不起」,與萬分感謝外,沒有什麼更好的表達方式了;在「療傷止痛」的這段過程裡,我平常寫稿的那張小書桌底下,堆了一大堆「空藥袋」,在去年底除舊佈新時,我趁早把它丟棄;主臥室內那張梳妝台,排滿了各式各樣的藥膏和藥水;當然囉,其目的就是為了要早日治好頭上那個「傷口」;至此,我突然間想到一個「現實」問題,人生遭遇各不相同;更難預卜,無論任何問題的發生,只有以平常心,來勇敢面對現實,怨天尤人又有何用呢?
三月二日,我依約定,到署立金門醫院外科部「回診」,主治大夫董文雅主任,照往例揭開我頭上的那塊紗布,我看他臉上的表情並不凝重,於是,我照一照小鏡子,順口問道:「頭上的那塊紗布可以去掉了嗎?」他不加思索,語重堅決地說:「可以,總算是過關了。」言下之意,他也感到輕鬆多了,乘機,我趕緊(當面)對董主任及護士小姐,在這療程漫長的三個月零五天來,「視病(傷)猶親」,「悉心照顧、愛護,與「高度熱誠服務的精神」,一再表達「致謝之意」,「此恩此德此情」,永難忘懷,且深深地銘感五內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