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裙襬隨風搖曳
──藉「往事只能回味」演唱會遙想當年
生活的美好就是打開記憶的匣子,影像裡是飛揚的青春年華,穿著輕飄飄圓裙,讓裙襬隨風搖曳,不管前面風景是否險峻,仍然適意向前行。
兒童節這一天(被遺忘許久的節日)我們一行人:樹清、翁翁夫婦、惠玲、翠雲一起聽演唱會,一位67歲的資深唱將,賣力在台上為我們演唱,勾起同行友人及許許多多四、五年級的人陷入往日情懷,誰沒有過去?無論美好的、無奈的、傷痛的,儘存心底,或被歲月湮沒或不想憶及,然,「往事只能回味」這場演唱會卻勾起內心深處不曾忘懷的:是淡淡的、是悸動的、是感傷的、是懷舊的…叫人無法言語,久久縈迴不去......。
一路行來的悲歡離合,跌跌撞撞,不得不重新審視所有的往事。
演唱會經典歌曲很多,只就個人故事性的,深入的想一回夢一回…
壹、往事只能回味
當震天價響的音樂聲起,炫麗的燈光五彩繽紛,熟悉的歌詞:時
光一去永不回……往事只能回味……憶童年時光難倒回……一聲聲
把我們拉回時光隧道,回憶本身就是一種收藏,就似每次出國旅遊帶回的紀念品一樣,一件一件仔細分類典藏,每一件都代表一個記憶,每一首歌也都代表一個故事,甄妮、江蕾像是老朋友,我們一起走過無數日子;回憶也最讓人感傷,尤其是戀情;如果回憶的那一段是痛苦與埋怨;存在的過往應是不堪回首且下作,如果回憶的故事是像棉花糖一樣的甜美,是讓妳想要重新來過一遍,那這段故事應是刻骨銘心的上乘之戀。而;過往的歲月,終究隨風而逝,份量比重幾許因人而異。
貳、純純的愛
劉家昌溫婉的唱著「純純的愛」,純純的愛像雪花般飄落;想起好友惠雯,當年金門高中的校花,夢幻年齡的青澀模樣,林青霞正是首席偶像。她與偶像有些神似,因而是男同學們追逐的焦點,許多男同學為了接近靈秀的她,拿著微薄的獎學金,千方百計到她家開設的男裝店,假借買衣服的名義探看能否一睹佳人倩影,而她總是假惺惺的告訴我們幾個死黨:如果妳們不同意,我是不會和他來往的。少女年代的情誼啊;每每憶及不禁莞爾!
年歲漸長個自發展不同的戀情;大半屬於「純純的愛」。大夥當時受瓊瑤影響很深,我們是把所有三房二廳的電影看遍了的無聊女子,而李行、白景瑞、胡金銓、宋存壽等導演的電影更是必看無疑,因而常自我解嘲已經到了可以寫影評的地步!朋友既是校花,當然有人說她像鄭佩佩,有人說她像林青霞,對我而言,她是我一齊走過大半輩子的至友。
參、庭院深深深
劉家昌輕唱:多少的往事,已難追憶,多少的恩怨幾許相思,這天上人間,可曾相聚,聽那杜鵑在林中輕啼......,這首歌是庭院深深的主題曲,意境美極了。那年,我們高中剛畢業,有幾分叛逆,加上輕狂年少,大學考好不好似乎不那麼重要,與摯友三人到風城大姐家窩居一陣子,每天吃飽沿著鐵道走向城裡,逛夠了手拉手回到小山坡上的大姐家,晚間坐在門口石板凳上望著滿天星斗,天南地北作夢,夢著將來要如何如何並勾勒一幅美麗藍圖,有王子、有公主、有庭園、有玫瑰花、有幾個可愛娃兒,可不怎麼肯好好唸書,記得一回跑到風城市中心的電影院門口,庭院深深悅耳的音樂響遍天際,美麗的詞藻令人感動,女主角是偶像歸亞蕾,索性躲在門縫看起電影來了,早把考試拋到九霄雲外......。
稍長,沒來由個個傳出結婚消息,適婚年齡「結婚」具有感染力,匆匆忙忙一個接一個結婚去也,幸福者有之,不幸者有之,評比起來走到人生後半段愛情成份應該較少,道義與親情成份較多,想必因荷爾蒙作祟讓許多人失去理智,如果日子可以重來,怨偶應該會比較少吧!
肆、月滿西樓
劉家昌弟子張敬軒代唱月滿西樓,耳熟能詳的歌,這正是花開時候,露濕胭脂初透……明月照滿西樓,經歷了凡夫俗子的洗滌,所有回憶原本都在沉睡,這會被一一喚醒,怎麼樣的月兒可以照滿西樓? 當時我那麼執著躲在楊家村當楊家女兒,每天只顧急筆直揮,不想人間俗務,有過諸多筆名:微風、楊惠林、馨兒;玩的不亦樂乎!
月兒可真是斜著從窗欞照射進來!經常望著窗外一輪明月今夕何夕?一方小小臥室,有掛著蚊帳的眠床,有大紅花的棉被,坐在洗淨的紅地磚上聽洪小喬,陽台有一盆豔紅的茶花,有一盆茂密的梅花,日子堪稱寫意,卻還為賦新詞強說愁,家境並不富裕,只因父母寵我啊,現下回想真是幸福!
伍、雲河
甄妮寬闊的肺活量,把「雲河」唱的繞樑三日。讓我想起一位生病的友人,個性爽朗,熱情好客,很像甄妮般灑脫;青春歲月時我們一齊在愛情道路上奔馳,初始得知她生病,為她哭了好些回,現在她還在與病魔纏鬥,好友啊!妳要像甄妮一樣,用遼闊的歌聲詮釋妳一直以來的溫暖,妳一定要戰勝它。謹用此文祝福我親愛的好友!
陸、洪小喬
遙想當年一定得提洪小喬,「友情」、「愛之旅」、「一隻鳥兒哭……」,洪小喬的帽子不揭開,我們是一定要守著她,青蘋果般的少女要的只是單純和執著,帽沿覆蓋著半邊臉,露初性感的唇,穿著一身白色的蓬蓬裙隨風搖曳,嘴裡唱著:風吹動我像流雲一樣,孤單的我也只好去流浪,帶一份真摯的愛情和一朵黃色的玫瑰花,我要到那很遠的地方尋回我往日的夢,唉呀!心都醉了,能想像是何等美貌的臉龐藏在帽裡,省吃簡用還要買她的唱片,有過瘋狂的過去,怕是不能責怪現代年輕人瘋狂追星!
柒、結語
大半輩子總有些零零星星的戀情,也都希望留下的都是美好的回憶,但凡事豈能盡如人願。許多人都在跌跌撞撞的情感路上嚐盡苦頭。好友小曹曾說:一路上行走,離不開愛情,沒有愛情生活會沒有重心,且行且走且觀看,尋尋覓覓;最難堪莫過於衰相與有婦之夫遇上,往往極盡能耐談情說愛,永遠像地下鐵一樣,行在不見天日的隧道,斷斷續續連呼吸都不順暢,一杯香醇的咖啡在黑暗裡也失去好滋味,終於在他女兒的婚禮上見他與老婆十指緊扣進禮堂,回頭還要求帶她上賓館,更可惡的是在所有節日或緊要大事情發生需要送禮的時刻他會巧妙閃躲,待節日過後再大搖大擺出現妳的眼前告訴妳:「我好想妳,我愛妳」,這種下作的情慾之愛沒有了美感,久了也厭煩,往往是漸行漸遠。
小曹的遭遇代表都會女子的現象,當然沒什麼往事好回味。
人生至此,回首來時路,一語蓋括:只是當時已網然!
妳的往事、我的往事、我們的往事、隨著悠悠歲月,時而似風兒吹過,時而似狂風暴雨,各有風景,怎麼看她,隨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