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張牙舞爪，鋸齒獠牙，對著窗戶哼起了歌曲：月亮在那裡？月亮在那廂？它照進我的房，它照上俺的象牙床……哈哈！老趙，不，老虎哈哈大笑！他殘酷無情，棘手摧花，任憑弱女子呻吟哀泣，他卻無動於衷。他嘴裡唱月亮在那裡？月亮在那廂？讓女人得啼笑皆非。他問：俺唱得好不好？阿燕直點頭說好。他問：俺唱得行不行？阿燕直點頭說行。原打算先在礁溪停留兩小時，再驅車去都馬村送月餅，不料今晚德國藥丸發生巨大威力，老趙搖身一變，變為第二次世界大戰魔王蓋世太保獨裁頭子希特勒。老趙愈戰愈猛，直到凌晨二時，阿燕求饒，他卻心狠手辣，毫不留情。
　　趙鐵元！你去死吧！女人罵起來。
　　活該！妳是自作自受。
　　你是畜生呀！
　　誰教妳給我藥丸吃？
　東方泛出魚肚白，趙鐵元宛如百戰歸來的凱撒，騎馬走進羅馬城，接受千萬群眾的熱烈歡呼。他駕著小貨車，在拂曉的北宜公路疾駛。阿燕低頭作無言的抗議，他鏖戰通宵，疲累至極，心頭氣得直冒火苗。汽車停駛龍門街口，阿燕下了車，頭也不回走了。老趙有恍然若失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