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認識的馬英九(下)
失業者的怨念
筆者一肚子真實人生經歷,苦於有口不能言,能言而人不能聽,有手懶得寫,寫了又懶貼文。致令歪邪以口傳口煽動造謠,有耳的正常人聽信二手傳播,真相湮沒不清,我沒耳的卻一清二楚,足堪羞愧。
接續上篇,綠營某些「永遠的反對黨」讓筆者敬佩不已,同樣的,也遭遇過行徑卑劣,奧步到難以形容的深綠人士。話說時空也在聽奧前夕,筆者於公開論壇發表聽障聽奧相關文章,署名與職稱以示替自己言論負責,隔日就有人跟文,跟蹤到我個人網誌,譏笑(他先挑無關話題,牽拖說豹比獅子兇猛)與大罵筆者是大陸狗,滾回大陸去,三字經五字經等髒話一堆。
與其生氣還不如說驚訝,此人看過網誌自我介紹,一定知道筆者是聽障者與公共藝術家,很少人會公然辱罵社會弱勢(新聞報導毆打殘障搶彩券的惡少例外),就查了一下此人帳號,是業餘畫家,在苗栗一帶開民宿,他在民宿部落格也用同一帳號假裝客人,跟一假裝業主的女生(大概是女兒)一搭一唱,大誇自己民宿,筆者看了不由發惡寒(聽到說謊的自然反射)。本想在網誌以理服人,三四次下來,他還是滿口髒話不斷謾罵大陸豬,我不得不指明「你是某某民宿的老闆罷?」,此人馬上消音,不見蹤影。
有關深綠惡質事件遇到太多次了,筆者修養不夠,還是無法唾面自乾。以前公司有位七年級同事,大家閒聊政治,他突然跳起來凶狠的說,只要聽到批評阿扁的話,他就要揍人。一邊說還揮舞拳頭強調。同事們大笑,因為他160幾的排骨,筆者180公分的壯漢,對比畫面十分爆笑。
我覺得奇怪,問他:「你了解阿扁嗎?見過他嗎?我卻是見過阿扁的。」他氣諉,原來反藍的原因是,他爸是深綠,全家也就當然是深綠。
我說:「我爸管不了我思考什麼,而且每個人都應該學習獨立思考。」我以為現在的小孩比較叛逆,看起來又不是。筆者十八歲就搬出來,靠送報完成大學學業。現在大學生畢業即失業,變成家裡蹲啃老族,很大原因是阿扁貪腐八年所致。財團給阿珍送錢就能過關,關鍵產業外移,無良企業家只肯雇用廉價外勞。所謂破壞容易建造難,要馬英九一年兩年,就補起阿扁阿輝挖十幾年的財政大窟窿,一句話:不可能!
所以,以筆者公共藝術界頂尖專業,至今還失業,就業輔導完全不鳥我,筆者也沒有埋怨馬英九幹的不好,只怪自己脾氣臭,不肯送禮走後門。
公務員品質是十幾年承襲下來的爛攤子,反正就是要跟政府對著幹,對幹完還能領終生俸退休,到民營企業兩頭賺,壞事做盡又好事佔盡。關中罵幾句會有用?作夢!
現在的草莓族
這樣的大環境,年輕人難免自認是被遺棄的一群,低所得的問題不怪財團只怪政府。加上綠營趁勢引導,在批批踢佈置了一批深綠種子版主,激化不滿與怨恨。此情緒高漲後,任何人稍微勸導一下,就激烈反彈,王建不過多嘴說了幾句少打工多用功,就被扭曲得不得了。要知道基督徒裡的長老,都是很愛講道的,講得不對,聽聽也就算了。十個牧師有七八個自己都做不到,還是愛講,不講他會悶死,不理就好了。
但是有此不幸遭遇,自己也要負部分責任,我不肯送禮走關係,失業活該。那年輕人失業呢?我再說一個真實經歷,在某美術研發公司擔任創意總監時,領導公司創意部門,老闆因此轉虧為盈大賺幾千萬,我說話自然就有點份量。
負責3D的澳洲人要回母國,他是我得力助手,競稿功勞很大。我跟老闆說,應該把欠他的獎金付清,不要佔這個小便宜,老闆口稱是,其實很肉痛。在我的想法中,老外的五位數獎金跟幾千萬入賬比,一根毛毛都算不上。在老闆心中,幾萬塊可多上一次酒店。到了年底,老闆就扣我二十幾萬獎金賴帳不給,甚至撕毀全公司員工的合約。此是後話。
負責3D在團隊中很關鍵,我跟老闆說,替代人選不可馬虎,要選有經驗的,不然會成為競稿致命傷,老闆也稱說得很是。然後一個大學還沒畢業的年輕人來應徵了,條件是所有面試者中最差,但他說,複雜的3D案他一天就能完成。最重要的是,法定基本薪一萬六,他只要一萬五。
第二天我來上班,看到多了一人,疑惑老闆怎麼沒依先前約定,由我複試?就跑去問,老闆說這人速度很快,很ok啦!安啦!好罷,我就拿一個普通3D案給他做。這下漏底了,一個禮拜都做不出,幾百萬競稿案開天窗。我責備老闆,他抵賴說:我怎麼知道這小子會吹牛?
我轉而問那年輕人,為什麼要用騙的,不能誠實面試嗎?他說:不用騙的會給我工作嗎?後來又說,阿扁用騙的當到總統,才是他的偶像。
我的秘書比他大二三歲,一面倒幫他說話,她說:薪水才給一萬五,安是要怎樣賣命?我正色說:3D基本薪至少三萬五起跳,這數目是誰說的?那年輕人舉手:我說的。我說:阿你是白痴喔,喊這麼低幹嘛?
他振振有詞說:不喊低,老闆甘會用我?
喔,險招。不得不說他的心機深,對壞人有效。
所以三萬五的工作,只有一萬五的品質,原因在此。做不出來老闆發急,要我加班採人盯人,我是最討厭盯人的,認為人若自愛就會敬業,不敬業就開除他,一翻兩瞪眼,就這麼簡單,完全授權無需費心機。老闆後來又發現加班費暴增,心疼罵人,我說:那就不要浪費我的休息時間加班。他又不肯。
所以我離職後一火大,自修一個月學會3D。本來在我的劃分中,排版是小學程度,3D是高中程度,屬我範圍的影像與公共藝術發想,才是碩士程度。不料因此學會所有團隊技能,成了全才。
秘書也算是小朋友的年齡,小朋友不懂事,就要說道理。我說:環節缺一塊,影響到競稿成功率,公司不賺錢,薪水發不出來,獎金更別想了,變成這樣好嗎?她說:是老闆的錯,你們大人自己擺平。我聽了昏倒。
其實妹妹心地善良,我離職後,她還買我愛吃的士東市場招牌殺西米送來,我說很貴不要,又扛著我的大滑板一起帶來。這塊是我旅美買的下坡專用滑板,全世界只一套手工彩繪製作,丟不得。老闆當初會用她,只因為是個正妹。
離職後,還繼續在msn跟我報告,而且指導她公事一時也放不下,未料一陣子後,她說:老闆等我一走,就挪用大家的獎金,買了一台百萬BMW重車,還強拉她上酒家。她一生氣就辭了,大家也跟著辭了。老闆大罵:都是你們這群草莓族,害我丟了最最重要的人才(指我)!我冷冷跟她說:別在意,與你無關。硬要自掘墳墓的人,沒有人能救他。
時至今日,路上看到騎重車的,還是會莫名其妙一股厭惡感湧出來,好像這人偷了我的錢買重車。真是的。
唯一的出路
李登輝時代,將國民黨黨產交給劉大掌櫃,千億黨產以十分之一價格賤賣,李的手法遠比扁高明百倍。到了扁執政,已搜括一空,黨產沒有了,怎麼辦?就賤賣國產。財團一旅行箱一旅行箱的往官邸送錢,辜仲諒聽到開價兩億,抓著頭說,兩億我一個人沒法搬啊。阿珍說:你長那麼帥,原來是大顆呆,不會買兩個有輪子的大旅行箱?一箱裝一億夠了。辜說完,法庭上都大笑,然後一股沉痛的悲哀。因為辜這段話,陳述了台灣第一次民主的死亡。
從一片貪腐狼藉的焦土中,又冒出了民主的幼苗。這次的農夫很不一樣,他只有鋤頭,沒錢施化肥,烈日當空狂風暴雨都下田耕作,農夫不敢揠苗助長,也不敢噴農藥,有機栽培收成又慢,旁人忍不住開罵:你到底會種不會種?多施化肥多灑農藥,才長得快,反正又不是你自己吃的,麥假好心!
又有一批人站在田邊放話:再沒收成,就滾下台換我們來,這些爛穀子通通拔掉,才是正港的愛台灣啦!此時夏末,已近秋收,而西邊所有的田地都屬於大員外,猛下重本施肥噴農藥,收成已經三穫,堆得滿坑滿谷,大員外笑咪咪的坐在穀倉頂端,斜眼瞄著這群人,自言自語說:民主真是好東西,等他們自己打完,我再去一個個收拾了,完全不費事。
他的管家卻在後面搖頭說:怕是沒那麼簡單。大地主問為何?管家指著那人說:你看他不怕謾罵不怕羞辱,手上鋤頭可一刻沒停。消費者只要品質最好的農產品,小心有一天中南海換他坐,你搬個板凳一邊涼快。大地主一嚇跌下來:快快!叫他們開打,多少錢我都出!
寓言式的體裁,只是博君一燦。至於台灣的出路,就看你有沒有足夠耐心,等待收成的一刻到來。
筆於五都選舉後七日 2010.12.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