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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臭鼬鼠大戰記

發布日期:
作者: 傅詩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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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 快閃啊!」當車過樹林,我們就像失足落水似的立刻停止呼吸!繞開林子後,才浮出水面,暢快的吸氣。原來今天又遇見了人人聞之色變的臭鼬鼠! 
 臭鼬鼠是北美常見的小動物,黑身白邊,尾巴紮著馬尾像天真無邪的可愛少女。牠晝伏夜出,原本與人類相安無事,但一旦受到驚嚇(偏偏牠是那種動不動就驚嚇不已的類型),所到之處都是留臭屁到此一遊。那臭味就像是不小心砸碎了的臭雞蛋,噴逸出來惡臭,讓人摀住鼻子不打緊,更是汗毛直豎,只想拔腿就跑。這小動物,便是惡名昭彰的臭鼬鼠(Skunk)。
提起臭鼬鼠我可是滿肚子委屈!話說有一年初春,我在院前院後,開始經常聞到撲鼻而來的臭味。不久發現,前陽台邊年年準時報春的紫色風信子忘了發芽。正傷心的料理後事時,才發覺陽台底下的泥土早成一個大窟窿。這時才發覺不妙!原來臭鼬鼠成了我家房客!更甚者,牠開始亂撒糞便以及亂丟搜括而來的骨頭。天啊,牠的這種舉動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啊!
為了驅逐這不速之客,我首先用水淹牠的巢穴。然而灌得整個花園都鬧水災了,那臭鼬鼠卻連個影子也沒有,幾次下來只好作罷,改用煙薰。點把火塞進洞口,直到大火熄滅,依然不見蹤跡。稍後我還自作聰明地在洞口擱滿刺玫瑰,或者撒滿辣椒粉,都無法驅走這惡房客。有天我終於怒髮衝冠地到花店問方法。花店老闆給我一種藥,說藥的味道會令牠作嘔而離境。於是我喜上眉梢的趕回家,以為把藥扔進洞口就可高枕無憂,甚至幻想著牠遷逃的情景,不覺好夢酣甜!但隔天一看,騙牠吃的肉骨頭倒是啃完了,毒藥卻一口也沒沾,反而被踢出洞外,灑的滿園都是。為了怕人家飼養的貓狗貪嘴,我只好懊惱地清除現場。接下來我就像被打敗了的傷兵一樣,每天望著枯萎的花園興嘆!
有一天,孩子還說經過一整個冬天,牠恐怕早已兒女成群。這一假說使我開始惡夢連連,總夢見一窩臭鼬鼠,趾高氣揚的在眼前大搖大擺的啃骨頭,齜牙裂嘴的,露出凶狠模樣。而我唯一的戰略就只剩下「土封」──每天早上起來第一件事便是刨土封住洞口與牠糾纏到底!也許牠玩膩了這「我封牠刨,牠刨我封」的每日練習操,入冬之後的某個清晨,我發現洞口未被刨開,顯然那臭鼬鼠一宿未歸,接下來幾天洞口也都完好。這下我可是樂得差點沒放鞭炮,心想那隻臭鼬鼠終於棄甲投降,天下太平了。於是我昭告左鄰右舍,誇說我的毅力終於戰勝了牠!然後填上更多新土,結結實實的封住整個洞口後,滿心幻想著來年我的花園又將恢復榮景。
整個冬天,我滿懷期盼的等待春暖花開。初春某個清晨,我泡好一盞濃茶,好整以暇的哼歌聽曲時,那「面熟」的動物躡手躡腳的穿過籬巴,溜進我家後院。等我回神過來,牠已經往前院跑,一溜煙的鑽進不知何時早已刨好的深穴裡。那賊窩竟是不偏不倚的和去年同個位置!這時我才弄明白,原來牠不是搬走了,牠只是冬眠去了!睡了一個冬天,半夜出去覓食,清早回營讓我撞見了!在牠溜進洞口的同時,我也像飛箭似的衝到現場,那一次終於真正看見那隻有白邊從鼻子連到尾巴的臭鼬鼠。只不過敵方似乎依舊孤家寡人,未見一窩子,真是不幸中之大幸!只是那臭屁縈迴不去,聚在花園裡久久不散,令人聞之胃如翻攪,作嘔不已。出入花園,我總得先憋著氣,確定沒有毒彈來襲才敢入境。為了怕驚嚇牠,我變得神經兮兮的輕手輕腳起來,只求那隻狡猾的鼠仙別再胡亂放屁!然而牠依然毫無家教的灑糞便、扔骨頭,實在讓人再也無法與之和平相處。
最後我終於求救於動物獵捕專家。黃昏時他們在洞口附近擺設幾個與臭鼬鼠大小差不多大並裝有食物的密封鐵籠子來誘捕牠。由於籠子不大,當臭鼬鼠一鑽進去,鐵籠子大門會立刻落下,並且卡住牠的尾巴,使牠無法翹起尾巴大放毒氣。守株待兔多日之後,終於將牠繩之以法,並由動物獵捕專家護送牠回到山林。這時我才深知早點聘用專家的好處。因此,若您也遇上了惡鄰居,最一勞永逸的方法便是求救於當地合法的獵捕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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