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螺
「班長,你們又帶罐頭又帶酒,這怎麼好意思。」花螺笑著說。
「小阿嫂,意思意思、沒什麼啦!」老王不在意地說,兩位士兵陪著笑。
或許是吃膩了軍隊的伙食、自己炒的菜,想不到花螺煮的那幾道富有金門口味的菜餚,竟讓他們吃得津津有味。尤其是「木耳膨蛋」、「金針燉土仁」、「蒜仔炒米血」與「筍片湯」更是讓他們讚不絕口。兩位炊事兵因趕著要回廚房和麵、發麵,準備明晨蒸饅頭,故而先行離去,大廳裡的「食糜桌仔」只剩下老王和花螺兩人。
「小阿哥的情況有沒有改善一些?」老王飲了一口酒,關心地問。
花螺搖搖頭,卻突然說:「班長,可以讓我喝一口酒嗎?」
「妳有沒有喝過?」老王低聲地問。
花螺含笑地搖搖頭。
「五加皮沒有金門高粱強烈,喝一點也沒關係。」老王說著,準備把他的酒杯遞給花螺。
「我用自己的碗就可以了。」
老王幫她倒了約兩小杯的份量。
「來,班長,」花螺端起碗,「我敬你。」說完,喝了一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