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繫北勢溪
那晚,電視新聞播出李昇這段談話時,李彥竟然感動得流下眼淚。
李昇的電視談話,帶來了一批新的顧客,有的人還不知道炸醬麵。吃了之後,大呼過癮,並且想和李昇一起拍照作紀念。王光明把他拽出來,跟食客照相,弄得李昇羞怯、紅臉,不好意思。不久,李昇還收到一封用簡體字寫來的信。信中敘述他在電視節目上,聽到「李師傅」的講話,聯想起去年到過「北勢麵館」,吃出麵中的綠豆蒼蠅,原來是油渣,造成誤會,感到不安。他還說向李昇師傅學習,學習他那種不驕不怠的「雷鋒精神」。
這封來自瀋陽的航空信,傳來傳去,誰也不知道雷鋒是什麼人物!有人說是個司令員,有人說是「拉麵專家」,李彥揣測雷鋒是個英雄典範。阿明說的比較可信,他斷定雷鋒是「工人模範」。最後李發說:等過些日子陸客旅遊團來吃麵,問一下不就知道了麼。但是,快半年了,陸客旅遊團從未到過。
不久,有個從四川來的經濟考察團,到「北勢麵館」吃麵,趁他們吃完,喝茶,王光泰走近一位年紀稍長的客人前,輕聲問:「請問大叔,雷鋒是什麼人物?」
在座的四川客人都笑了。
雷鋒是勞動模範和先進生產者,1960年因公殉職。黨號召向雷鋒同志學習。四川客人說,你若是問年輕人,他們可能還不知道,因為這已是近半世紀前的歷史人物了。這麼一聽,李彥、阿明的推測,比較接近事實。
臨走,李發問客人:「您吃得還滿意麼?」
客人都說滿意、好,而且價格公道。有個人說:「你們做的泡菜很特殊,沒有辣椒,還真好吃,硬是要得!」
泡菜是王光泰研發而成的。他聽了有點緊張,有關加辣椒問題,爭議甚久,因為咱台灣不少人不吃辣椒,尤其是婦女,以及素食者。阿泰偶而也摻進兩三個甜椒,調味。客觀地說,阿泰調製的泡菜,別有風味,它確有拉住顧客的作用。
自從李昇當選了「模範勞工」,他成了美髮部女孩談話的主要對象。他年紀只有25歲,小平頭、黑色T恤,西裝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