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尾仔囝
這個囝仔若爭氣、捌想,我花費的心血也有夠值,可惜是一個欲食毋討趁的毋成囝。秋叔仔,有時想想的,實在怨歎無地講,將來若食老,毋免數想這個了尾仔囝會來飼我啦!」跛跤膨豬內心有無限的感慨。
「膨豬仔,你毋通怨歎啦,這個囝仔頭腦袂歹又擱精光,可能是交著歹朋友,才會變按爾。將來伊若是會曉想,著會變好啦,千萬著想予開,毋通絕望!」秋叔仔安慰他說。
「秋叔仔,伊今年已經二十外,會使講是大人大種,若是爭氣成材,老早已經娶某生囝,袂擱規暝規日佇外口咧放蕩。咱的話講:狗改變袂了食屎,這個囝仔已經無藥通救啦!」跛跤膨豬絕望地說。
「伊敢知影伊毋是你生的?」秋叔仔低聲地問。
「這個囝仔的自尊心誠強,若是知影一點仔,伊也毋敢問。有時若予我咧氣疼,誠想欲佮伊講:你毋是我的囝,共我出出去!」跛跤膨豬憤慨地說。
「毋通,毋通,千萬毋通按爾做。你若是誠實欲共伊趕出去,飼伊二十外年的苦心著白白了去。認真講起來,這個囝仔的本質應該袂歹才著,我想有一日伊一定會想有、會改過!」秋叔仔又一次地開導他說。
唉,跛跤膨豬搖搖頭,歎了一口氣,沒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