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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大陸赫濟遍,敢捌去開?」貓仔馬俊好奇地問。
「講實在的,誠濟人毋是欲來大陸看風景,是欲來揣查某的!」鳥鼠清仔笑著說。
「你是其中之一,著毋?」
「古早人毋是講過:『食色性也』,這種事志無啥物大不了啦!三十歲還末娶某,除非彼支無路用,若袂想、若袂哈,毋是查甫人啦!」
「講起來也是有影,這種事志誠正常,毋免相笑。」
「較早若是來大陸開查某,去予公安掠著,聽講會佇台胞證蓋兩字『嫖客』,擱會掠去飼雞。」
「敢有影,」貓仔馬俊有點膽怯,「這陣會袂?」
「你毋免驚啦,我帶你去的所在,保證安全無事志!」鳥鼠清仔安撫他說:「這陣廈門的公安,查較嚴的是赫較大間的酒店,較細間設備差的伊袂來掠。」
「你對廈門這個所在實在有夠瞭解的,啥物門路、啥物空頭攏知。若放我該己一個去四界踅,誠可能會行無路。」貓仔馬俊羨慕地說。
「老實共你講啦,想欲爽,也著知影空頭佮門路,若無者,身軀帶擱較濟錢嘛無彩工。」鳥鼠清仔得意地說。
「以後著拜你為師。」
「互相啦,莫相笑就好!」
鳥鼠清仔帶著貓仔馬俊穿過大街小巷,終於來到一家小型的賓館,雖然燈光暗淡,但對鳥鼠清仔這個識途老馬而言,閉著眼睛也摸得進去。
「恁兩個少年的欲徛店抑是欲歇睏?」一位穿著入時的中年婦人,操著閩南語口吻問。
「一人一間房間,欲歇睏。」鳥鼠清仔代答,並向婦人使了一個眼色。
「我知。」婦人說後,並引領他們進入各自的房間。
歷經多次砲火洗禮的鳥鼠清仔,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而初次入花叢的貓仔馬俊,則是忐忑不安,於是他逕自走進鳥鼠清仔的房間。
「你佇房間內等著好,出來欲創啥?」鳥鼠清仔不解地問。
「我一個心肝噗噗惝。」貓仔馬俊有點驚慌。
「貓仔馬俊,你有膦脬無?你是咧驚啥潲!」鳥鼠清仔不屑地,「較早咧佚陶的時陣,無管佮人大細聲抑是相罵相拍,規身軀攏是膽;這陣想欲來爽一下,又擱驚東驚西。看你這種姿勢,若予人知影,會予人笑半死!」
「聽講開查某會中毒。」貓仔馬俊依然有所顧慮。
「恁娘咧,中你的大頭啦、中毒!」鳥鼠清仔罵了他一聲,並伸手敲了他一下頭,「看你毋是心肝噗噗惝,著是驚中毒,想欲爽又擱驚死驚活,世間上揣無一個像你赫無潲路用的人啦!」
兩人正在爭論的同時,兩位打扮妖艷入時的女子已來到他們眼前。
「予你先揀,」鳥鼠清仔以行家的姿態說:「若是無佮意,予伊車錢,叫伊倒去,才擱換一個。」
貓仔馬俊抬頭看了她們一眼,竟羞澀地紅了臉。
「妳帶他進去,」鳥鼠清仔尚未等他挑選,逕自對那位長頭髮的小姐說,「妳看,我們楊先生見到小姐就臉紅,是一個如假包換的處男,妳不僅要好好侍候,還要包紅包,知道不知道?」
長髮小姐看了貓仔馬俊一眼,而後愜意地笑笑,復挽著他的手臂,一踏入房門,就快速地把門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