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尾仔囝
他剛才之於和他談論那麼多,甚至把他多年前借軍服到軍樂園嫖妓的舊事重提,雖然並非是一個晚輩該有的行為,然則不得不藉此來提醒他,他亦有許多不可告人的風流韻事,別口無遮攔地僅道他人之短,而自己活了一大把年紀則不思檢討,這何曾是一個長者的風範?
回到家裡,貓仔馬俊已有先見之明,凡事絕對逃不過父親的眼光。
「你行路哪會按爾?」跛跤膨豬關心地問。
貓仔馬俊沒有回應,僅以一對愧疚的眼神看著他。他深知自己愈解釋、愈會增加父親的氣憤,索性沈默。
「你是毋是去風流?」跛跤膨豬又問。
「我已經打針吃藥、無事志啦。」貓仔馬俊故裝輕鬆地說。
「你毋是講彼個甜甜對你袂歹嗎?毋通做對不起伊的事志啦!」跛跤膨豬語氣沈重地說。
「阿爸,衫褲店割袂成啦。」貓仔馬俊不得不據實說。
「割袂成?」跛跤膨豬疑惑而緊張地,「咱匯去的赫錢咧?」
「可能暫時無法度通討倒來。」
「講赫六空的,」跛跤膨豬不認同地,「店割袂成,錢當然嘛是著還咱!」
「伊講擱一段時間才欲還啦。」
「啥物人講的?」跛跤膨豬逼人地問:「是原來的頭家,抑是甜甜彼個查某?」
貓仔馬俊一時心慌,竟答不出來。
「十三萬人民幣,若是以這陣的行情來折算,將近六十萬台幣,毋是一筆小數目啊!你緊想辦法去討倒來!」跛跤膨豬激動地說。而實際上是十八萬元,尚有五萬元是貓仔馬俊偷拿房契去抵押的,他並不知情。
「我有共伊討,但是伊毋還無打緊,而且擱叫鱸鰻欲打予我死。」
「啥物!欠錢毋還,擱欲拍人,敢誠實有赫爾鴨霸的事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