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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讓我再和你相遇﹐我會說……好久不見﹐關於我們

發布日期:
作者: 吳旻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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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二○一四年四月
Facebook上的訊息通知,告訴我今天是魏奕傑的生日,看著這則通知,我腦中一片空白。這則訊息,三年來相當盡責的在一樣的時間點上送進我眼裡,而三年來,唯一不變的是我的反應,心像是被揪住了,也許還隱隱作痛但腦袋卻是空白的。看來再也沒什麼好說的,就算我有從未說出口的話那也早已沒有機會了,算了吧。我關閉facebook網頁還有我經營的部落格後,闔上筆電,起身前往廚房泡麥片,我喝了幾口熱呼呼的麥片,坐在沙發上,打開電視,看了幾則社會新聞後,我關上電視,吞下最後一口麥片後,把杯子洗乾淨,整理好我的包包,在拎起鑰匙的同時我的手機響了,上頭顯示:張樹。
「張樹,怎麼?那麼早打電話?」我邊說邊穿上我那雙樺樹棕的牛津鞋。
「芯芸早安啊,你今天能不能南下採訪一些資料?」他說。
「好,可以啊,那在哪?」我回答。
「在台南,詳細地址我再傳line告訴你,那你採訪完後交完稿就可以下班了!對了,先到公司一趟,拿杯熱巧克力再走吧!」他說。我忘了是第幾杯熱巧克力了,但我不曾忘記它的味道。
「台南…」我暫停了我的動作,緩緩的覆誦一遍。
「是的,先這樣,掰掰。」張樹掛上電話。
我看著牆上掛著的日曆,四月一號。
「台南啊。」我呢喃著。
過去二○一一年二月
我住在高雄市的某一個小社區裏頭,一年前為了工作我前往台北,我清楚記得那一天。仗著高雄的好天氣,我抱著前程晴空萬里的希望上台北,沒想到我一到台北沒多久,老天就不給我面子的下起雨來,我一路咒罵到我已經在台北租好的一間小公寓才罷休,因為我真的不喜歡下雨。
最一開始,我想就算離開了高雄,我也不會選擇台北,主要是因為台北的天氣,在我百般思考之後,我想我還是無法包容,但是莫非定律是一種屢試不爽的論證,或許人生就是這樣吧,我還是來了。現在,我已漸漸習慣了這樣陰晴不定的天氣了,出門總會帶上傘,還不能接受的是,我三天兩頭就要再買把新傘,因為只要看到外頭天氣放了晴的同時我也會忘了我的傘。
吞下最後一口麥片後,我把杯子洗乾淨,確認我的第八把雨傘待命的躺在包包裏頭後,拎起鑰匙,準備輾轉搭捷運又搭公車前往雜誌社。推開門,打完卡,我走向我的座位,卻看到張樹迎面而來。
張樹,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我百分之五百的保證他絕對很難讓人相信他就是報社的總編,擁有一百八十五公分的身高,留著蓬鬆帶有一點自然捲的頭髮,帶著一副復古的圓框眼鏡,穿著簡單的素色襯衫搭配繫著皮帶的短褲,這是他每天的基本搭配,不說我真的會認為他的職業是平面模特兒。他比我大五歲,不過跟我在個性和工作處事上還滿契合的,說話風趣,用詞精闢,說話速度太快,卻剛好配合上台北這樣城市的節奏,只是這點我花了一個月才漸漸習慣。
「孫芯芸good morning!給你,這杯是買一送一的瑞士咖啡。」他伸出握在右手裡的咖啡,這是他第一次給我咖啡。
「張樹,我不喝咖啡的,謝謝你。」我說。
「為甚麼?你還是收下吧!不然很浪費。」我來不及開口拒絕,他就這樣把咖啡塞進我手裡後,走回他的座位。
我無可奈何的接過這杯叫做瑞士的咖啡,我喜歡咖啡的香味,但我不喝咖啡,對我來說多數咖啡都是帶著苦味又偏酸,我聞了手上的瑞士咖啡,有著巧克力的香甜,淺舔了一下,是一種巧克力混合著鮮奶油的味道,不過,我還是把它擱在我桌上的一角,就只讓它默默的飄散著咖啡香。
下午,整個編輯室進行會議,在開會的內容上,我們針對雜誌上的許多細項做了一番討論及整頓,另外大家認為雜誌裡頭需要更不一樣的採訪內容,與剛才熱烈的檢討相比,思考讓環境安靜了下來,張樹在會議室裡來回徘徊。
「要不要到台南做些採訪,台南是一個滿有意思的城市。」張樹突然靈感乍現拍桌大聲地冒出這句話,以至於我們的美術設計花園妹受到驚嚇,整個身體彈起有三十公分高。
「台南?那要待多久?」我努力憋笑地回答。
「對!就是台南,至於多久,出差一年好了,然後採訪內容再以mail的方式交稿。」他提議。
「那要派誰去呢?」問話的是其中一位採訪編輯─大手,會叫大手是因為他的手真的出奇的大。他也確實有個傳奇,就是一隻手能抓穩十包成疊的泡麵,這點曾獲得我們辦公室每個人如雷的掌聲,而他也再繼續挑戰下一個十包。
「那大手、孫芯芸還有泡泡,你們有人要志願出一年差嗎?」張樹面帶偽善的微笑說。
「我不要,我前男友人在台南,我不想到台南。」說這話的是另一個採訪編輯-泡泡,泡泡是她的綽號,跟我同期進入這間雜誌社,會獲得這個綽號是因為她有次在辦公室午睡,打呼的同時居然從嘴裡吹出拳頭那麼大的泡泡,嚇死辦公室所有人,深怕她會越吹越大直到炸毀整間辦公室。
「no,no,no,no。」大手則是將他的頭深埋進他的手掌裡喃喃地說。
「莊士守你也不去!」我對著大手大喊。
「那就決定是妳了,孫芯芸拜託妳了。」張樹對著我一百度鞠躬。
就這樣,傍晚辦公室同仁們揮手歡送加上拉起布條,布條上寫著芯芸法師再見,在他們如此歡樂的氣氛下,我大翻白眼的走出辦公室。
回到家後,「我真的懶得整理行李。」我心想同時咒罵張樹和薛泡泡以及莊士守。
現在二○一四年四月
我真的不喜歡整理行李,三年前張樹知道這點後,這次的採訪就只為期五天,現在,我連鞋都沒脫便走進房裡,面對著衣櫃,簡單地拿出四套衣服加上整理一些必需品之後就算大功告成了,我便打了通電話給我大學時候的好朋友。
「跟你說,我們家總編叫我到台南做採訪,我想說借住妳家幾天。」我邊拉上行李袋的拉鍊邊說著。
「摁…好啊,是很會趕蚊蟲的那位嗎?順便…來台南…玩。」她帶著含糊的聲音回答。
「陳憬!妳是豬嗎?該不會現在還在睡?對,就是他。」我將行李丟到沙發上,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鐘。
「…好,我馬上起床,妳快到的時候打個電話,我再去接妳。」她回答,我聽到她同時伸懶腰時所發出的聲音。
「好,掰掰。」我回答。
過了一小時三十分左右我終於到了台南,又來到你的城市,看著手機螢幕上顯示的日期,也顯示了我複雜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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