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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就像天上的月亮─悼念我最愛的母親林專女士

發布日期:
作者: 林芳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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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年5月康乃馨花開時節,我即便軍旅倥傯,一定會抽空回到金門陪伴我的母親-林專女士,為她灑掃庭院,洗衣烹餚,有時候因公務繁忙,度過的時間短暫,但母子間的感情,總在親奉的箸匙與按摩疏髮的指間傳遞,每次我要離開的時候,母親總是驕傲又期待的看著我,像是天上的月,照在離家的路上,映在望家的牆上。
珠山還是依舊,蜿蜒的小徑是母親擁抱我的手臂,婆娑的樹語是母親呵護我的呢喃。自小離家,投筆從戎,在母親最需要陪伴的時候,我未能隨侍盡一絲照顧責任。常常在部隊的夜裡,望著天上的月,想起家鄉的母親,過得好不好,穿得暖不暖,吃得飽不飽,自幼記憶起,母親一個人含辛茹苦培養我長大,即使攢錢不易的年代,她依然重視教育,省喫儉用的培養我到外地讀書,學習並獲得更多的知識與資源;另一方面,母親身教言教,更要求我在品德與行為上,不容稍有偏持與差錯,後來在軍旅路上,我始終戒慎恐懼、如履薄冰,因為母親的叮嚀,始終深烙在我心底。歲月刻畫在母親臉頰與雙手,一道道深刻的皺紋,像是磨亮我品行與成就的砂紙,我愈發茁壯,愈發顯現母親對我的期許,記得母親常講,我是她最愛的鑽石;是母親,帶給我發光發亮的力量!是母親,給我在軍旅一路上努力摘星崇階的榜樣!
我想起余光中的「母難日」-今生今世詩句
人生的忘情哭聲有兩次,
一次,我生命的開始
一次,母親生命的告終
但兩次哭聲的中間啊
有無窮無盡的笑聲
一遍一遍又一遍
迴盪了整整卅年
母親都曉得,我都記得。
民國100年7月,我自軍旅退伍,離開守護30餘年的家國,回到朝暮企盼的家鄉,專心照顧母親,那段2年3個月的時間裏,我與內人為母親煮飯羹食,共享天倫,雖然偶爾抽菸小事鬥鬥嘴,但是母親喜怒哀樂,形諸於色從不掩藏,每在母子談笑嬉語的時候,隨性髒話出口,猶如赤子小孩一樣天真,我也藉此娛親,實在是母子間最快樂的一段時光!
去年4月間,母親因肺部痼疾就診,原以為母親堅強意志可以戰勝病魔,奈因年事已高,體力透支,不幸仙逝,駕返瑤池,留給親友及家人及親朋好友無盡的哀思與懷念!
今年除夕,是個沒有母親的團圓夜,年夜飯全家人相對無語,食之無味;一旁,母親常坐的藤椅,昏黃燈光,身影猶在,想起母親離世轉瞬週年了,如今天人永隔,珠山門外,天空星辰閃爍,月兒照在老家屋頂上,像是母親雙眼望著我們,曾經每個軍旅的夜晚,母親就像月亮一般看著我,盼望著我早點回去。殊不知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我和家人好想母親啊!願她在天之靈好好安息,謹以本文獻給我的媽媽,也願天下為人子女們,珍惜每一個能夠侍孝雙親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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