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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潮

發布日期:
作者: 倪振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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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潮澎湃,黨旗飛舞,這是革命的黃埔,……打條血路,領導被壓迫民眾,攜著手向前行。…」當年鍾情於這首校歌的救國悲憫情操,毅然昂首邁進了黃埔軍校,攤展了「前身合是戎中人」的宿世塵緣!
今年的六月十六日,是母校黃埔建校八十週年紀念。移變轉轍,兩岸互別苗頭,計有三場紀念活動:爭搶校友,互爭正統,國防部被迫接辦這項活動,阿扁總統親自主持慶典,寧非造化弄人。更為當局狹隘之意識形態,恣肆去中國化,平白自毀正統地位,臨事才抱佛腳悲慟。
湯恩比指出:「光大羅馬的是凱撒的軍旗。」1942年,蘇俄軍民以鋼鐵意志,為保衛斯拉夫文明,碎屍橫血,血戰列寧格勒,阻斷德軍攻勢;八年抗戰,國軍以洗滌百年來敗師喪權之精神,一寸山河一寸血,在屍山血海中,擊降了日本。兩者皆是以懸殊之戰力,硬憑歷史情懷擊敗強敵。這也是何以權謀擘算的中共,日亟謀奪黃埔正統之因。
黃埔之歷史情懷:外抗強權,金甌無缺;內安民眾,恤民除難,皆與中國百年來之血淚史有關。憑此歷史情懷,內掃軍閥,外降日本,晉身世界四強;但隨即中原板蕩,播遷來台。此其間,隨著陸軍官校與創校校長蔣中正播遷來台,黃埔之正統地位,及歷史情懷自然移轉台灣。在毛澤東「血洗台灣」飄零動盪中,血染校旗,接連力拙共軍,中原衣冠才得保存。
怎料今日形格勢禁,去中國化甚囂塵上,動輒譏諷這面多少黃埔先烈鮮血染成的旗幟;否定多少黃埔先烈誓死捍衛的國號,看在海內外數百萬黃埔子弟,其心靈上的孤寂與創痛,只有在荒寒的孤雁差可比擬。試問,僅憑阿扁的行禮如儀,就欲挽回血脈僨張黃埔子弟的歷史情懷,就想守住黃埔正統地位及其影響力,豈非荒謬絕倫!
吉朋在《羅馬帝國衰亡史》中曾論及歷史的力量:「歷史經驗升高和擴大我們的思想和視野。」民國八十八年我攜女兒自美返國,在中正機場,見到睽違之國旗,不禁熱淚盈眶軍禮致敬對女兒說:「我們回家了」;九十一年參選民代,不顧反對,硬採黃埔校歌為競選歌曲,主要著眼它愛國悲憫之歷史情懷;是我歷盡多少劫難,堅強不屈之泉源。觀潛知現,在兩岸互爭黃埔正統之背後,是否能為當局去中國化之餘,帶來一絲史觀的省思?(中華民國九十三年六月十二日寫於勁風堂)
打從南宮彥在電話中說邀的是我官校的學生,心裡就一直在想:是誰呢?當然記不得了,別說他們那一期有三百多人,我的官階又已非基層了,怎可能記得呢?除非像素慧容!
記得那一天是校慶,我參與趙守忠承辦之行,帶蓁兒回母校參加慶典並午餐。一下車走向報到處時,突見一位精幹標緻的女少校跑來,直挺挺站在我面前標準軍禮:「指揮官好!好久不見了……這位……是夫人吧……」臉上充滿久逢故人的喜悅及迷惑。
「對,這位是內人,妳是素……慧容吧!」我定眼一看,拿下太陽眼鏡,馬上認出是我當年指揮部的行政官素慧容少尉;好快已少校了。
「妳還在官校啊!怎麼樣?還好吧……」我也軍禮回應。
「是!謝謝指揮官當年的照顧,我們都很懷念您帶我們的那段日子……」
任指揮官時,談笑間完成層峰簡報、無隙統籌校慶(運)等行政事宜。而其勇於任事與擔當風範,更為同仁所樂道。在軍中一片視加夜班、不休假為認真之歪風下,獨見他面對各種冗長之計畫或會議時,力諷其非,常引長官不快;卻見他早已輕鬆完成諸項規畫。且事後總會發現,看似悠閒所完成之規畫,卻是最好與最有效率的。於是乎有個美談:能按時休假、傍晚活躍於運動場上、按時就寢;但演習時卻最剽悍者一定是布衣同學之部隊!
「報告營長,這三杯代表我們專十三期敬您,之前同學會我因公不能參加,很遺憾,更是抱歉……您意思一下就好……」有點微醺的裴少卿盛情溢於言表,肩上三顆梅花輝映在窗外灑進的陽光下,閃閃發亮。
「報告營長,我替我們組長喝二杯;您一口就好。」作陪客的顧少棠立馬喝了二杯。這位指職預官轉役的少校安全官,自聽說指職預官制度是我規劃的後,立刻改口說要作我的學生,同裴少卿一樣稱我營長。
「好、好,但不要喝太多,盡歡就好!」我擔心他們不勝酒力,自己也喝了一口高粱。
「耶……這可不像營長作風哦,我怎能不喝光呢?」裴少卿依然堅持倒滿三個一口杯,仰口喝光高粱:
「我記得當年營長在週會上訓勉我們作軍人的要……要什麼……哦……想起來了,說不僅要勇敢慓悍,更要有笑盡一杯酒,殺人都市中的霸氣,營長還記得嗎?」多虧了這麼多年來,竟然還記得我在週會上的話。
「組長還記得什麼?」坐在對面的南宮彥笑問,想試試裴少卿記憶力如何。
「對哦,組長還記得當年營長那些事?」蓁兒也跟著湊熱鬧。
「這太難了,若說對連長的印象,因早晚生活都在一起,多少會記得;但營長雖不能說遠在天邊,終究不是這些受訓的學生能近身接近的……」坐在顧少棠旁的慕容威上尉想替裴少卿解圍。
不等慕容威說完,裴少卿早一把手直直伸出,阻止慕容威說下去:「怎會不記得呢?營長是作之君、作之師在帶我們,還特地幫我們期上編期歌……我們所有的同學逢人就說『我們營長是陸官正46期科班出來的,而且是特戰部隊的啊……』好得意哦……」
「期歌?什麼期歌?怎從沒聽過……」慕容威很驚訝,也很好奇。
「你當然沒聽過,雖說你也是在陸官入伍的;但看是那位長官帶你們啊,不但要有這個心;更要有這個能力。我敢跟你打包票,打從民國13年黃埔建軍以來,只有我們期上有這種殊榮,好有面子哦……好得意啊!」裴少卿很自得又意滿,一口飲了高粱:
「那是以『將軍令』古調,營長作的詞,說是給我們同學作為期歌的,不會唱的還不准放假……」裴少卿說了這段往事,表情很驕傲。
「什麼?不准放假,誰下令的……」我一向要求所屬要按時放假。
「也沒什麼,多留了一小時練唱而已,是洪志安連長要求的;不過也多虧這樣,我今天還會唱。」
「太好了,那組長就唱一下吧!」南宮彥起哄著。
「早知道你們會來這招,還好有帶……」裴少卿低頭從口袋拿出一張摺好的A4紙攤開,上面早已用電腦打滿字,我側眼一看,紙頭上路隱約是「破陣子……」字樣。
「組長您好詐」大夥笑成一團。
「你們太小看我了,我可是將營長的一筆一字、一言一行都當手諭般地珍藏,隨身攜帶……」
「這麼說是組長好英明哦……」大夥早就笑得彎下腰來。
裴少卿笑呵呵看著小抄:「算了吧,你們心裡一定是說好狗腿吧,……哈,不過,我可是真得記得……記得營長在週會上不止一次說:『糾糾老秦,復我河山,血不流乾,死不休戰!』……還有……『犯強漢者,雖遠必誅!……耶,還有什麼……『零落成泥輾作塵,只有香如故……』……怎麼樣,我都準備齊了……哈!」
「組長不要看小抄啦……好詐哦……」大家笑哄成一團;也多虧裴少卿有這個心,這麼多年了,連我都忘了這些瑣事。
「好吧,給你們看吧,自從敖犬知道我會見到老營長後,就吩咐我一定要做功課,以示誠意。營長可能不知道吧,前年同學會,敖犬還特地將期歌、營長語錄傳給我們……」
「啊!如此慎重,真不敢當,敖犬是誰……的?」蓁兒很不好意思,幫每人倒茶,並有點丈二金剛。(4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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