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客天
記得以前流傳下來這麼一些字句,因為標點的位置不同而有它不同的意思,「下雨天留客天天留我不留」,而今日所遇的景況相似,只是更重要的是這場「濃霧」,在春節假期即將結束的當下,突然來了散不掉的霧,真的不得不說成「留客天」了!
春節連假,空中、水上一直都是繁忙的,此起彼落的飛機聲、船舶聲,搭載了多少來來去去的歸人、遊子、遊客,想是不少人好不容易盼到了回鄉過年的時節,心中洋溢著與家人團聚的歡愉氣氛,卻在收假的時候來了濃霧,多少人哪裡都去不得,只能守在機場、碼頭等待,等得雲開見光明,但有時心情的起起落落,是種體驗,也必然是折騰啊!尤其若是等候的人群中有老人家、有小孩子,還有大包、小包的行李。
有時候如果事前做了心理準備,有時候如果肯換個心境,一樣是在等,也可以是比較有趣的等,或者可以找本書來看看,文化局出版的書籍就陳列在架子上,隨時可以拿來翻閱;找人聊天敘舊,那麼多的人裡頭找得到久未謀面的親人、朋友吧!藉此機會互道平安、相互關心一下近況,時間會過得快一點。愛寫作的人,愛拍照的人,可以趁此空閒留點記錄,隨時隨地都可以為生活增添色彩,不是嗎?而我實際看到的還有不少人在把弄手機,當然也有人玩起撲克牌,有人則是補眠。
昨晚到後浦晚餐,隔桌的客人好多個,從他們的話語聽出,他們是從機場候補不成先行進來填飽肚子的,接下來似乎是又要繼續去奮戰,辛苦了大家;我們來到文化局聽「開春」音樂會,前排的聽眾在「中場休息」時走出,聽他們一來一往的對話也是要到機場去的,甲說「現在能見度只有一百」,乙說「還是要到機場去等啊!」
我想,「滯留」是打亂了原本的規畫、行程,但還是不得不接受,就當作是老天爺設定好的「留客天」,在新年假期收尾之前再多留一些客人在金門,雲會開,霧會散,大自然自有它運行的法則,我們尊重,我們配合。我們與大自然和平相處。
耳邊又傳來陣陣催促的聲音,我只聽到彼此無言的嘆息……,「機場」與「碼頭」熱鬧滾滾,人氣更是沸騰,近中午送了熱便當到水頭碼頭給昨天被迫留下來的客人,可就是找來找去找不著蹤影,幾經聯絡,終於在候船室入口找到人;接著午飯後來到機場,未踏入大廳就感受到人潮,汽車、機車多得「嚇人」,我想大多數人都是第一次看到,越近人群越是不敢置信,聽說有六、七千人,真想知道此刻的金門到底集結了多了人啊!
聯合候補櫃台很忙,因為風轉向了,因為能見度提高了,因為班機一班一班的來了,開始候補作業,而如此多的人何時才能「消化」得完呢?聽縣長說已聯絡幾架「加班機」,而重要的是「軍機」也已加入支援行列(當然搭乘的人會有些資格限制),耐力大考驗,大多數人都不知道是多少小時的等待,有的從早到晚,有的一天、二天,有的已經坐船去了,但好在霧散了,船開了,飛機起飛了,只要開始動了就有進展了。
且不論何時可以成行,大家都能一路「平安」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