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攝像】與自由搭配
當你把流浪背在肩上,向
焚毀的島嶼遷徙,老樹
也只好飲盡,一地白髮的濃霧。
背山面海的城鎮凸顯而出,這時候
星星的眼睛,是否燃燒了
稜線上的萬家燈火?聽說
放晴之後,發霉的行腳總會
完成一場飽滿的睡眠
這裡的古蹟卡在胸腔
幾株荒涼的歷史伸進喉嚨
嘆息從聲帶裡張望。
你忘了預留名詞的位置,閃光燈
於是四面八方潰散在圍牆外,一一
留下鞋印。我只想在月圓之前
切除水藍色的一枚印記
印記,給病痛的詩集
煎幾帖時空。在春夏秋冬的扉頁
排布花朵的藥引,一些
乾淨的幽香,小心翼翼的擠進
文字的身體
連續三個月,風景不斷搾乾了
顏色,直到旅行打嗝出一朵朵
漆黑的影子。
你還在流浪,飛揚
一頭蒲公英的髮
從打滑的風吹來。註腳
只能悄然地
把自己落地生根成
飢餓的路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