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兵在金門
趕赴戰場
是因為方略又被管弦了
即便前方一定是漠沙在眨眼
而禿鷹要存在
便是為了稍來風浪
讓淚珠而成汪洋。
我是這一片金門霧當中
還繫著種籽的民兵
恍若誰來聆聽佚聞的眼神
還錚然地守著彈片砲地
是為了讓那群冰山一角
可以爬出一條
生命的氣口
密著死地塌心的眼神
要初曉與晚暝能見到俯仰
彷彿仙人掌不會在天光下祈禱
夜晚便能將包裹裡的鄉愁
開展出足跡的溫度
哪怕僅有一首詩的腳步
荒塚亦即油彩
金門霧的夢想是需要防守
當進攻猶如曇花後
島魂的生命線
不過是雲霧在紀念渺茫
所以將殘火給擠出微笑來
讓咒刺可以爽朗地
開出緣分的桔梗
每一座信仰都會有金門的靈魂
作為無名兵站在儀式下
雖猶若細縫裡的流聲
但象徵風獅爺的背脊
不會只是一蕊冰花而已;
我是這一片金門霧當中
還護著傷痕的綠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