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門霧裡的花火
他們仍站著
赤拳握住猛獸般的火矛,
疼痛的是 身驅
眼神雄魄靜靜地指著 清晰:
那是沖刷與侵襲,
他們仍挺著
血燙的灣澳正慢慢地堆積
浯滄的姓名,猶如亙古霧的賦予
讓濛紗般的信仰,始終低調 卻華麗,
翻出大兵記事本,緩緩地築塑信仰
舉著哨口的身驅儘管喊著
喊著 目色過於沉重
只是呼吸仍然燦亮;但有誰能料想
他們正用霧汐
鑿出一道又一 島,鋼鐵般的火舌,
彷彿站在火上 世俗平常
微笑著,圍著篝火
即便季節已失溫 寒夜環繞
而民族的身軀
也被秋節突煞地 掛號;
「再起一把霧就好,孤野方為夢田」
雖然堡壘已風 戍守無蹤
不如彈下一根煙吧,
給逝去的弟兄
一種手諭,這裡始終赤裸著
仍然披著那件,近百年的斑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