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 孩
有個女孩,只要想起傍晚的燈落細雨就想起她,我曾經為她寫詩,是詩的靈感來源、她曾給我忘憂的相處是我想要的度蜜月最初原型。
她來自南韓,在台灣念書,念離騷離不開文騷的系,中文名字有個仙字。某年間,我們相遇在中國,渡過一段至今想著仍會惆悵、寫著仍柔情綿延、望著仍愉悅躍然於紙上。
因為她,我走過天上人間一遭,遇見了天上人,她所在的世界,使我幾乎醉得失了心。
那些日子,和我一起暢飲的詩仙,喝得快活,酒醇得讓他昏昏欲睡,在宮廷歌女悲喜參雜的歌聲琴韻間,微微吃力的挺著身軀,看似不靈活的隨著胭脂微笑酣酣,倆人依著歌韻,在飄了雪的酒氣中,愉悅著短暫寂寞。
我走出深不見黑暗廂房,也醉了的我倚靠著冷冽的欄杆,無止盡地懷念著她。那位在天上人間遇見的天上人,似乎是應了我內心的眷念依依,倏忽地從遠方甚潔的雲端間踏著繽紛色的輕舞飛揚,而我漸離了絲絲落寞,卻在她飛過了月色之後,又穿入了我稍歇的心房。
初春還在泥土裡磨著荳種,夜的北風在燈籠中放大了紛飛雪,天上人在頃時浸擾著我的思念無序,雨點透過失了心的追憶裏陡降,她在那時似乎也看見了我的躊躇滿志,踩著星辰來到了人間。
那與天人的極短相處時分,仿若醉夢時分,不消說是與仙共舞,在氤氳迷濛的仙境,也不羞得時時黏著她,依偎在無畏的春心裡頭。
她在我的心中,仿如我馳騁在蒙古大草原,一眼蒼天遼闊,那一顆最明亮的恆星,窮亮了心田墨色綠洲。
她在我的心中,仿如我在宙斯神殿祭酒,愉悅詩歌傾倒眾神,女神維納斯飛舞雙翅翩臨祭壇,麗質原色迷離帝國重樓。
她的心像宇宙,晴空時,浩瀚無垠,最閃耀的那一顆星彷彿是她的愜笑。但即使用最好的望遠鏡仍無法觸碰到,來自遙遠幾億光年前她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