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連載】 島鄉往事
「成為專家倒也不必,只要能夠正常成長,成為社會有用之人就阿彌陀佛了,其他我不敢有太多的冀求。」罔腰仔說後,突然轉變話題問:「金花到底受到什麼刺激而想不開?雖然以前也聽到一些風言風語,但我始終不好意思問你。」
「說來話長,這件事在金花尚未自盡時,就已經在外面傳聞很久了。儘管他們不好意思在我面前提起,我也抱持著一種坦然的態度來面對。但嘴生在人家的身上,他們愛怎麼說就怎麼說,而且它原本就是一個不幸的事件,任何的辯駁和解釋只有增加事情的複雜性,對受害者本身並沒有好處。況且,加害人早已不知去向,既不能把他繩之以法,又不能抓來痛打一頓,除了自認倒楣,也是這個時代最慘痛的悲劇啊!」福生哥內心似乎有無限的感慨。
「你和金花結婚之前,知道這件事嗎?」罔腰仔低聲地問。
「我是婚後才聽人說的,但金花在我們新婚之夜時,曾問我許多莫名其妙的問題。即使過後我知道她並非處女身,但我始終以一顆包容心來對待她,並沒有問她一些有傷她自尊心的話。坦白說,能結成夫妻也是一種緣分,如果刻意地去揭人家的隱私,算人家的舊帳,把好好的一個家搞得烏煙瘴氣,那又何苦呢!」福生哥坦然地說。
「說真的,貞操是女人的第二生命,金花絕對是一個純樸善良的女人,當不幸的事故發生在她身上時,才會禁不起這種刺激。如果是一個隨隨便便的女人,對於這種事或許會抱持著一種無所謂的態度,也就不會受到那麼嚴重的打擊,繼而造成精神的崩裂,走上懸樑自盡的路途。說來可憐啊!」罔腰仔感慨地說。
「妳是知道的,對金花我是百般地容忍和呵護,有時候忍無可忍才會怒斥她幾句。即使我曾聽人家說過她少女時遭受軍人強暴的不幸事件,但我非僅沒有記掛在心上,反而同情她的遭遇。原本以為生下木興後,她會以孩子為重,把過去的不幸事件忘掉。想不到碰到班長後,她的精神狀況卻更加地嚴重,不但說班長是惡魔,而且還想拿柴刀殺他。」福生哥坦誠地說。(一六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