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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山坑道藏不是鬼的水鬼

發布日期:
作者: 利碧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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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籍知名繪本作家李如青, 2015年推出繪本《禁區》分十個篇章:〈不能摘的小黃花〉、〈不能休息的黑鐵衛兵〉、〈不能欣賞的煙火〉、〈不會游泳的魚〉、〈不會飛的鳥〉、〈不能笑的「開口笑」〉、〈不是軍人的軍人〉、〈不高卻不可攀的太武山〉、〈不是鬼的水鬼〉、〈不見天日的地道坑道水道〉。這本《禁區》以十個金門故事,深度刻畫許多看似荒誕,卻又真實無比的戰地生活。父親-利燈儉當年服役於一○一兩棲偵察營二連就在古崗翟山坑道裡,海龍蛙兵俗稱水鬼,也就是在〈不見天日的地道坑道水道〉翟山坑道裡的〈不是鬼的水鬼〉,執行任務時必須安靜無聲,這樣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接近敵人 (如圖)。
2010年八月 (農曆七月),臺視「熱線追蹤」節目播放一段訪問報導,製作單位找來幾位地方的消息靈通人士,大談從前軍管時期,阿兵哥駐防翟山坑道時發生的一些靈異事件。他們親赴坑道內,說在每個坑道的岩壁上,都鑲有一個小木牌,每一塊木牌上面代表的就是一個陣亡的官兵,還據說有位女遊客,最後是踢著正步走出坑道。臺視「熱線追蹤」播放「翟山傳聞」時值農曆七月,或許製作單位想應景隨俗,搞一些花樣好吸引觀眾,但選這麼一個好山好水的地方大搞聊齋,而那幾位消息靈通人士肯定未曾在翟山坑道裡生活過,而父親在翟山坑道常駐二十年,我從未聽他說坑道有鬼,只有偵察營二連的「水鬼」弟兄們,僅有李如青繪本裡的〈不是鬼的水鬼〉,也就是只有水鬼而非有鬼。
「白馬非馬」,這是中國古代偉大的邏輯學家公孫龍 (約公元前320--250年)提出的一個著名的詭辯邏輯問題,出自《公孫龍子‧白馬論》。邏輯上「白馬不等於馬」是通的,但「白馬不是馬」就說不通,變成是一種詭辯。翟山坑道裡的「水鬼不等於鬼」是通的,翟山坑道裡的「水鬼不是鬼」邏輯上也是通的,翟山坑道裡的「水鬼非鬼」相較於這個流傳千古的哲學命題-「白馬非馬」就不會陷於詭辯。
民國七十一年我就讀金沙國小期間,參加第一屆金羽獎全國兒童徵文比賽,題目是「爸爸,我為您驕傲」,後來大千出版社將得獎作品編輯出書,內文有「記得我讀一年級時,班上的同學都叫您是水鬼,我會很生氣,不跟他們好。但是,現在我升上四年級了,他們都不再這樣叫您,而稱您為成功隊的蛙人。」,當時金門小孩子見到成功隊的蛙人水鬼,也是很驚訝的,以為見到鬼。
縣長陳福海在《禁區》這本書的序裡寫:「艱苦的歲月,快樂的人還是找得到快樂;美好的時代,悲傷的人還是離不開悲傷。《禁區》裡描繪的或許不是美好的時代與快樂的歲月,卻給予我們十足的去省思過去、策勵未來的堅強與勇氣。」李如青繪本《禁區》的〈不是鬼的水鬼〉讓我再重溫舊夢,重返心靈深處的原鄉。(稿費捐金門家扶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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