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的弧線
玩具,幾乎等同童年的相似詞,玩具因童年而大放異彩,童年被各式各樣玩具,堆疊成一座夢幻繽紛的城堡,玩具像過客般,浮光掠影地,躍過白駒過隙的童年。
步入中年,仍對玩具癡迷,『玩具』在我定義為,可供玩賞,去細細把玩,童年的玩具,幾不復存在,唯剩一把斑駁的釣竿,它引領我瘋狂的收藏,它是爺爺留下的,小時候,爺爺垂釣我戲水,爺爺豐收回家便能大快朵頤,有時運氣不濟,我也會在岩石般,等到睡著,我真不懂爺爺到底哪來的耐性,他總望著遠方,好似溶入的溪景中。
忘了何時,我拿起釣竿,逃避成堆考卷的升學壓力,或是厭惡疏離的人際關係,不用言語,淡漠的等著,魚上鉤,隨著鬢角的霜,技巧也越發成熟,釣竿的數量,開始不受控的增加,如同運動迷追求球鞋般,瘋狂的收集,但垂釣沒有明星選手,早年的收集,看品牌強調功能,市儈的追逐漁獲數量,到後來,瞧的是順眼,挑的是手感。
溪釣夜釣磯釣,各有千秋,隨行的夥伴,也有所不同,為此我無懼嬌妻碎念,特闢一處房,藏著這群嬌客,撫摸著它們,心也跟著沉澱下來,釣起鮮味的那一刻,冉冉炊煙,配著爽口啤酒,你會發現純粹的美味,隨著美麗的弧線拋出,一把把釣竿,爭相在你面前,呈現它的優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