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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油田探索汶萊富饒與僑胞鄉愁

發布日期:
作者: 范佐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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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前言
平均每人國內生產毛額,2013年已高臻54,800美元;並有全球最完善的森林保護區,還有各種鳥兒細語呢喃;兼且國民生育教育受到政府周延的照顧。上揭國計民生,汶萊如何辦到?筆者邀企業界人士及客家社團負責人於己亥年正月參訪汶萊5天,玆將心得與大家分享;期待臺灣朝野見賢思齊。為增加拙作可讀性,特諮詢文史家等人士的高見。查汶萊被英國保護數十年,惟兩國政治制度懸殊:英國女王無實權、全賴議會民主運作,而汶萊國王有實權、議員卻非民選產生,洵值下次再縝密研究。
二、國情暨國際關係
相傳汶萊從8世紀開始有人定居,在唐代史籍中稱「婆利」,在明代史籍中稱「汶萊」。位於北婆羅洲的熱帶、回教國家。1983年,汶萊結束與英國的保護關係,1984年元月起宣布獨立。面積5,765平方公里(臺灣比汶萊大6倍、汶萊比新加坡大10倍)。人口422,675(2014年7月統計,臺灣比汶萊多56.73倍),馬來人占總人口的66%、華人10%、其他24%,男性61%、女性39%。
蘇丹(國王)世襲為國家元首,現任29屆蘇丹為哈山納包奇亞(Sultan Haji HassanalBolkiah),並兼國防部長、財政部長。汶萊議會議員原由選舉產生,嗣後改由蘇丹任命迄今。1984年,汶萊加入東南亞國家協會(Association of South-East Asian Nations)。汶萊不但屬於大英國協(The Commonwealth)會員,而且於2000年主辦APEC峰會。
三、石油致富和國籍紛擾
汶萊於1929年鑽探到第1滴石油,1991年,產量達10億桶原油,特在詩里亞油田立碑紀念,俾利紀念汶萊石油生產的發展,(上圖)。據統計,汶萊石油產量,名列世界第3,致使汶萊登上世界最富有的國家之一,百姓教育及醫療等費全由政府買單。
石油城拉比,有數百名中國裔勞工或技師,他們不煩惱經濟,卻苦惱國籍問題,汶萊國籍比例:公民65%、永久居民8%、臨時居民27%,查臨時居民受政府補助等各項待遇與公民有明顯差異。
四、民風純樸及TerimaKasih
2011年出口值127億5千萬美元、進口值只有30億2千萬美元,因此汶萊該年貿易順差約百億美元,足以辦理各項福利。當地導遊錢女士(福建移民第3代)闡述:「無颱風、乏地震,國民不須繳交個人所得稅,不但養育、保健等費全由政府支應,而且上大學,政府贈送400BND(汶萊幣,足供貸款購汽車、買房屋);留學,政府提供每人每月1,000英鎊。玆因生活無憂無慮,又因篤信回教,國民善良,鮮少作惡多端。」同行溫映雪(後)、徐美香(中)、蔡月雲(前)女士等遊客為尊重當地回教傳統,進入清真寺時,她們外罩黑色長袍(下圖)。汶萊雖非文化底蘊深厚的國度,惟居民相見都互道「TerimaKasih」(等於英文Thanks)、「Sama-Sama」(等於英文Welcome),倍感親切。
五、金門幫的美譽
電視記者林先生曾參訪汶萊發現華人占總人口的10%,其中最大的種族來自金門的「金門幫」。筆者特向道地金門人瑞堅將軍(研著戰史)、志勝博士(研著文史)請益,前者指稱汶萊的金門人,泰半來自小金門。後者宣稱兩項:(一)汶萊有豐沛的石油,其政府照顧子民用心,屬福利國家,其國民生活安逸,人民就不思勞動的產業,金門人去汶萊,只要肯幹,都易立足發展,逐漸的就擁有社會地位,故有「金門幫」的榮譽;(二)金門人的特質(成功之道),就是秉性忠誠,刻苦耐勞;由於金門地瘠人貧,謀生不易,自清朝中期至民國初年,不少離鄉背井,同鄉互相提攜。
六、客家人的社團
汶萊客家人來自廣東寶安、揭陽、大埔和五華等縣,目前約有3,600名。1960年籌備成立客屬公會,該會年會頒發子女獎學金、捐款贊助殘障兒童、參與慶祝國家獨立和蘇丹華誕等活動。在汶萊期間,閱讀Borneo Bulletin第5版刊登Chinese New Year美食優惠廣告,顯見汶萊仍賡續推展傳統禮俗。汶萊行,也遇到當地不少客家鄉親,彼此暢談母語傳承等議題;同行者相處愉快,溫、徐兩位女士還請筆者以「厥(客家語唸kia)姆」(意為不成體統)造句,為增添「生趣」,筆者造句不知凡幾。
七、結語(結論與建議)
國內長期藍綠惡鬥,折損國力,加上部分導遊提油救火,無助發展觀光事業,汶萊導遊錢女士認真解說,並適度宣介蘇丹及其政府的德政,不扭曲報導。
金門人出洋討生活者眾,締造遷移成功的典範。華僑奮鬥已遠離貧寒,惟仍有不少尚未取得國籍,淪為臨時居民,其異鄉人漂泊、孤寂,由於非汶萊公民或永久居民,臨時居民的補助及財產繼承等問題難解,已困惑部分華僑。
臺灣到汶萊的直線距離為2,233公里,航程約3小時20分,汶萊皇家航空公司已於1986年起提供直飛服務,雖搭乘旅客以兩岸華人為主,惟少了華語廣播及報紙等服務,我駐汶萊臺北經濟文化辦事處宜設法爭取。
汶萊國旗上弦月的左右方有一雙手,象徵了政府提升人民生活繁榮的保證。汶萊男眾女寡,復加一夫多妻制,爰女權亟需改善;汶萊如篤信「轉身──看見視野另一面,轉念──看見生活不同面」的哲理,並經汶萊多數決、遞嬗民主共和國,Darussalam(意為和平之邦)或將迅速邁入先進國家之林。
毛詩:「他山之石,可以攻玉。」道理居中,我國人在繁榮、善良的Brunei參訪,必須有「他山之助」的精神,急起直追。
(作者為桃園旅臺北市同鄉會第4屆榮譽理事長,曾任大學教師、圖書館館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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