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河夜曲
鄭成功眼中的敵人是荷人的話,在荷人心中最大的世仇就屬海洋了,橘色為國家代表色,農業構成中,畜牧業佔50%,有舉世聞名的乳酪起司製品、傳統木屐鞋、腳踏車使用率普及,圩田風車大小運河與海之爭,鬱金花海喜迎春暖花開季,畜牧產值酪品香溢全球,這就是荷蘭。
若英國有牛津、劍橋大學城,荷蘭就屬烏特勒支(Utrecht)這個地方了,卡通米菲兔的故鄉,是座最古老歷史悠久學生群聚的城市,地標主教塔(Domtoren),為荷蘭最高鐘塔,建築屬哥德式風格,廣場附近是心臟精華地段,城內運河水街不同於阿姆斯特丹及鹿特丹其他城市,最大的特色為運河高度低於馬路許多,有些路段還將近快一樓高的落差,河道內縮空間以前設為碼頭倉庫,方便貨物管理及裝卸,現皆改建成咖啡廳及餐酒館。白日景色是微風綠蔭,配著微微飄遊的翠雲,夜晚變成通火燈明浪漫的古道運河,秋風徐徐撫面如此愜意,燈火、月圓倒印於水面,我不似李白花間一壺酒,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卻也起了鄉愁風月難棄,隨著腳步穿過一座座橋拱,餐酒館內與戶外座椅,客人聚會喧騰的歡樂,駐唱歌手的嗓音搭配上鋼琴吉他伴奏,所有的音符和話語都一起躍進了這河道的墨藍河水之中,增添不少熱鬧,去年我也把台灣的中秋節氣一起攜帶到國外,這是第一次遠離家鄉渡過佳節。
那日在烏特勒支(Utrecht),沒有像以往與親朋好友團聚烤肉邊賞月,而是到一家特別的南美洲餐廳用餐,國家名為蘇利南,菜單全荷文,點起菜來頗為吃力,最後還是順利溝通點餐完畢,菜餚一上桌,一張圓餅代表月兒為我們拉開美味序幕!特別的辣烤雞炒飯全新味覺衝擊,辣椒度數驚人,咖哩烤豬餅,每份份量十足,在台灣鮮少有南美洲風味的烹調手法,每一口都讓我們吃的津津有味,酒足飯飽後,返回運河感受小酒館的氣氛,感受男子返家途中詢問花攤老闆的購買問語,人家說花的浪漫,荷蘭女人最懂,因佔世界前幾大出口的花卉大國非浪得虛名。
一天後,前往知名小鎮羊角村(Giethoorn),因此地內沒有道路皆運河,主要交通工具為船,故有「荷蘭威尼斯」及「北方威尼斯」之稱,該村曾遭洪水淹沒,後因建設時被發掘出許多羊角而得名,也是台灣旅行團必經之處,在村內可選擇步行或租船方式探索這裡人文風景之美。小時坐不住不喜閱讀,心思不在課業,我的自然課及操場,是田園和三合院,記得奶奶、媽媽總說:「細漢不讀冊,大漢做青瞑牛,會撿角。」沒想到多年後真的跑來嘗試撿拾羊角,當然這是玩笑話,涵意知識就是力量。返台後大家總提問,國外的月亮到底有沒有比較圓呢?我想,是那份旅行的心,影響了它的圓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