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門與「她」
引擎聲在耳畔哄然作響,飛機在跑道上加速,終於─慢慢飄起,心中的忐忑也隨著飛機的高度逐漸升高,未知的恐懼與不安,真是無法言喻,因為即將前往並駐足停留一年的地方是台灣戰地最前線之一的「金門」。總覺得戰地最前線的氣氛應該是肅殺、充滿限制的,甚至狹隘的認為應該落後於台灣本島不少。
隨著飛機降落尚義機場,車行於伯玉路轉往山外直行,一路上放眼所見盡是空曠的田野與兩旁夾道的綠蔭::::好漂亮、好乾淨的一個地方。
十月,初到金門,該是美麗涼爽的秋。下班後,漫步於湖畔,隨伴著我的是不知其名的各種鳥兒、綠蔭、落葉與呼喊著「雄壯、威武」口號慢跑繞湖的當地駐軍,昏黃的落日映照湖面,徐徐涼風迎面而來,絲毫不見的是吵雜的車潮,這是金門的「靜」與「淨」。相對於以前的求學與研究,過的是日夜顛倒與早已麻木的繁華生活,金門的生活型態對我該是一個挑戰!沒有喧鬧的夜市、沒有大型的賣場、沒有充斥著台灣的各式速食店,甚至沒有一間大型的書店,想我如何在此過完這一年。但在經過一段水土不服的適應期與慢慢對金門的認識後,發現自己當初的想法竟是如此的可笑,也徹底瞭解自己對物慾需求的底限何在,生活於金門其實並無不便之處。
燕尾馬背的閩式建築,初到不知所云的閩南腔調,廣東粥、金沙的燒餅、聳立田間、遍布沙灘的反空降,反登陸樁與金門的人情事故,對在此邁向第二個年頭的我真是在熟悉與親切不過了。回想當初初到金門的忐忑早已不見蹤影,「歸屬感」,是我對金門取而代之和與日俱增的感覺。我想我逐漸愛上了金門這塊地與居住其上:::可愛的金門人。
在此的後半年,認識了一個「她」。不可否認的是,對金門的認同與歸屬有一大部分的因素是因為她。她是一個具有傳統純樸個性的道地金門人,說話有我逐漸熟悉的閩南腔調,有著無可掩飾的聰明與慧黠,雖然她自己不曾察覺。
我的她很普通,不同於以往我所認識的「台灣女孩」,沒有華麗的脂粉與裝扮、沒有非常亮麗的外表,不會撒嬌,不善於表達內心的情感與關懷,但娃娃臉的她,確是我最美也最特別的她了。因為工作上並沒有特別交集的關係,所以到了這個單位半年後,因緣際會的,因為運動習慣的關係才逐漸有機會認識她、瞭解她後,發現堅強外表下的她有不為人知的一面,總是習慣將柔弱與心中的苦深埋,有著不為人知的憂與愁。
夜深了
抬頭仰望
點點繁星昏黃月牙,好美
想妳一定沒看到
此刻,諸多煩惱填滿妳心
遮蔽妳眼
總是低頭沈思的妳
該如何能看到呢
妳的眼眸
妳的唇
再也阻擋不住滿溢的憂與愁
我卻─
不知所措
冷風迎面
卻吹不息心中澎湃洶湧的決心
不冷,一點都不冷
妳我的擁抱
望著最近失心的妳,我的無力感無遠弗屆,此刻的我只能化你的鼓勵為助力,重新拾起書本,用心於各種的考試上,利用在金門僅存不多的時間,好好的打造我的前途、妳的未來,等到哪一天妳能卸下心防,揮別過往的苦與悔,抬頭看看滿天的星星,妳會發現老天爺其實是再公平也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