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紀事一則
當盛夏的歌聲僅靠一種季節的動物,我們不禁要嘆息早逝的木棉和記憶裡那些似遠似近的青春紀事,譜在鳳凰花初綻的驪歌,是我不經梅雨結束前就收場的初戀。
夢想西瓜田的藤蔓伸向心愛的方位,飽滿甜汁也是一種暗示。苦楝的紫花,早早鋪陳一地,等至情無忌的縱放肆意,旋舞於人間詠讚的真善美│單純。呼朋引伴的時間是歡笑和狂肆堆砌起來的,放歌田間野地,泅泳山澗塘窪,遊足阡陌綠巷草弄,何其愜意快哉!渴來也不愁,一大片田裡有的是熟與不熟的瓜仔,他家、我家、誰家?管它,下去蝗蟲過境一番。這就是年少的紀事簿。
金門的夏記憶中是不那麼酷熱的,多了戲水的叫鬧聲和濃濃的樹蔭,打竹炮、黏蟬、焢窯燒雞、燜地瓜:::多久的往事啊?花崗岩砌築的閩式家居,也是一種藝術的美啊!如果妳懂得它的古拙、如果妳也愛它的樸實。啊!當一季的蟬聲撕著一頁一頁的日子,我們將浪費多少一片一片的珍惜心情?
勇氣不多,僅夠獨自承擔所有過錯。拉住衣袖是淚還是笑,新人笑舊人哭的劇碼不曾停歇,而舖曬於艷陽下的情是否真能經得起脫水的乾涸?
執著是對自我負責的行為。
日照的角度有一種趨光的疑惑,藤蕨迷眩潮濕成癮,南方遂為心繫方向,我──將憧憬撕碎,用時間的手。
消失是不是最好的方式?
祝 過得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