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打雙不打──導讀螢火蟲映像體
一九四九年國民政府遷抵台灣,動蕩的時局卻未就此告一段落。不甘平息的國共戰火,選擇了金門,繼續燃燒它暴烈的煙硝殘燼。
─節錄︽螢火蟲映像體︾序
寫在前面
首先,我想說,並且覺得,這是本很難界定的書,因為它既不是散文,也不僅僅是劇本,更不是小說,為因它的序,是篇篇散文抒情文體,但劇本式的主體內容又像是本小說,加上穿插其中的回憶錄,以及最後的附錄,總的來說,的確是比較像是一本歷史的探討。老實說,我實在很少看到一本書光是「序」就寫了三篇,篇幅更長達二十六頁,尤其此書話悽涼的地方多,值得歡呼幸福流淚的地方少。況且,對於從來沒有寫過導讀的我,內心感到非常掙扎,也許,老一輩的人再也不提這事了,畢竟都已經解嚴了,太多事情不需要解釋,不需要再講,但這篇文章,我是想寫給六十年代之後出生的孩子看的,開玩笑,歷史就是歷史,不是我可以自己編來編去的,我只能說,居住在這裡的歲月裡,我發現了金門人的可親可愛,也許我會想寫,也許只是覺得放棄了寫這篇導讀會很可惜,寫導讀的過程也是我讀這書的過程,一開始讀,我就想與各位分享,然後變成我這一生中第一次想一口氣去完成的事情。
我也很高興我如願的完成了,將劇本式的︽單打雙不打︾改寫成了散文,使無緣或無興趣閱讀劇本的有機會見識到此書、未能及參與電影放映的民眾,得以一窺此片的風貌,以及當時的︽單打雙不打︾。
序
把家鄉的故事拍攝成電影,是董振良先生一直想做也一直在想的事情,終於在一九九四年年底,完成了︽燈︾(後來更名為︽單打雙不打︾)的這部屬於金門家鄉的電影。本著肩負著完整而真實呈現金門鄉親長達二十年單打雙不打的使命,董振良先生以鄉親們三仟五仟的小額資助再加上三十五萬的輔導金,讓這部片共募集到了一百一十萬元的製作經費,雖然以這樣的數額獨立製作一部片仍是非常辛苦而拮据的。尤其以金門的收入水平能募到這樣三五仟元的輔助,我相信一直努力在為家鄉留下歷史痕跡的董振良必定感受金門親愛的熱情、不矯作,尤其是現實的市場下,這樣的製片的腳本董振良先生首先面臨的就是企業界贊助肯定縮手,因為此片沒有宣傳的能力,企業何必付出宣傳成本,我想只有金門縣政府會義務性的給予一些推薦或是贊助,但現代的電子媒體採訪不看劇團本製作群、故事、歷史,只看有沒有大牌或偶像明星主演│因為我們不得不承認董振良先生手上的籌碼極少,推戲的聲音異常微弱,當然呈現出來的影片,有貶有褒,但董振良先生的用心及努力是值得贊許的,因為在有限的經費及人力、物力、軍方、政府的協助之下,要將幾十年前的風貌完整呈現,談何容易,所以我同情他的被批評,也有人批評,似乎僅僅以阿明、金枝嫂一家人為主軸的電影拍攝的不夠煽情,但我相信董振良先生只是想要鮮活的呈現當時一戶小人家在戰爭底下討生活的實際情形,也是那個時代,百姓生活的縮影、瀕臨死亡的焦慮,大時代的無奈、生活困苦的無助、痛苦的無限、對未來的茫然:::。
就連我也是在十大書坊租到這本書也才知道有人為單打雙不打出了一本書,雖然我想大部份的人不會太有興趣,因為此書有絕大部份幾乎是以劇本的方式來表示,再輔以劇照,老實說這樣的書籍很難吸引讀者目光,如此一來,讀者閱讀意願下降,也許應該和VCD一塊兒販賣才對,我不知道當初有沒有,但我只有看到書本,並且用心的,寫下這書中的內容以及我內心的感觸。據我所知,即使是將近六十年出生的孩子,單打雙不打尚未結束,但除非砲彈實在打的太近,否則已經不如書中描述的,雙日上田日常生活,單日收工躲防空洞,再趁機從土洞裡溜出來煮飯。